槍實實在在頂上,就算蕭援朝爆發最強的速度與力量也擺脫不了被打爆身體的命運。換句話說,儘管他的實力超出野狼太多,但此時也沒有任何辦法。
「師兄,至於嗎?」蕭援朝笑着問道。
「至於,當然至於!」野狼笑道:「你知道我的右手是幹什麼的?是用來摸女人的,是用來殺人的,可是被你廢了,哈哈哈哈……」
絕大多數人都是以右手為主,如果有個人硬生生廢掉你的右手,恐怕你也會殺他。野狼的右手被廢了,刀都握不住了,怎麼可能善罷干休?
「動手吧。」蕭援朝揚揚頭笑道:「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這不是你的風格。師兄,當你殺一個人的時候,會給對方開口說話的機會嗎?呵呵。」
說完這句話,蕭援朝身上的赤紅色以極快的速度褪去,他慢慢轉過身,笑眯眯的看着野狼。
「最後一課!」野狼扔掉手中的霰彈槍,臉色無比嚴肅的沖蕭援朝說道:「小師弟,你跟我混了足足三個月,而這三個月的時間裏,我一直都在為最後一課做鋪墊。記住,不管在什麼時間什麼場合什麼地點,真正能一刀子捅進你心臟的,永遠是你背後站的那個人!」
蕭援朝的臉色變了,他從野狼的這番話里聽出了誠心。三個月的時間,野狼用心呵護自己,用心教導自己,為的則是最後的一課。如果非得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恐怕只有用心良苦四個字了。
「事情玩的這麼大,你得進去蹲兩年吧。」蕭援朝盯着野狼。
「沒事,哈哈哈,」野狼無所謂的大笑道:「防衛過當,判個兩三年,蹲不了幾個月就出來了。不過很值,最起碼我教會小師弟最險惡的人心究竟在哪了,哈哈哈哈……小師弟,這裏的事不用你操心了,去找師叔吧。記住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假如有一天我們處於敵對面,照顧好我的家人,哈哈哈……」
野狼沖蕭援朝揮揮手,讓他趕緊走。
「師兄,擁抱一下怎樣?」蕭援朝笑着張開雙臂。
「草,擁抱個屁啊,你又沒有兩個波,別噁心人了!」野狼一臉的厭惡。
可惜這個表情還沒綻放完呢,就被蕭援朝狠狠抱住。
「師兄,」蕭援朝貼着野狼的耳朵輕聲道:「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雖然你這個人很現實,也很陰毒,可你是我的師兄。有時間我會來看你的,師兄!」
蕭援朝把最後兩個字咬的特別重,說完之後鬆開野狼大步離去。他砍斷野狼的三根手指,野狼把畢生的感悟教給他。或許野狼的手指還在疼,或許野狼對蕭援朝存在很強的目的性,但這並沒有什麼不妥。最起碼野狼對蕭援朝是坦誠的。
最後的一課不是誰都肯教的,就算肯教也不會用血淋淋的事實來交,用自己進監獄的代價來教。可野狼教了,以自己黑社會老大的身份,拼着入獄教會了蕭援朝人心最為陰暗狡詐的一面。
所以蕭援朝認這個師兄,唯一的師兄。
「草,這傻-逼。」野狼盯着蕭援朝離去的背影,叼着一根香煙笑着自語道:「跟師兄我混了三個月了,竟然一個妞兒都不上,下次師兄我非得找一群妞兒強了你,哈哈哈哈……」
警笛聲響起,野狼被帶上手銬押進警車。這是防衛過當,造成非常惡劣影響的防衛過當。他得做出一個交代,不管殺手是從哪來的。
可野狼的進去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城市的黑暗體系依舊有條不紊的運轉,等待他的回歸。
這一切岳子龍都清楚,除了野狼為蕭援朝教的最後一課。
「師傅!」蕭援朝找到岳子龍,沖其恭恭敬敬叫了聲師傅。
「嗯。」岳子龍微笑着點頭,走到蕭援朝身前,為他拍拍衣服上的塵土,輕嘆口氣道:「我不問你學的怎麼樣,但我可以肯定你已經把現實社會的陰暗法則看透了。這是讓人消極、甚至沮喪的一面,但又暗合着生存的本意。其實不管在哪生存,其主流永遠是積極向上的,只是在積極向上的同時,得學會一些方式方法。許許多多人都是積極的,可惜他們不懂得找規則,呵呵。好了,生存的陰暗面先告一段落吧,你接下來要做則是積極的一面。」
岳子龍笑的很和藹,甚至帶着一抹慈祥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