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燕皇看向了赫雲舒,花芊柔心裏升騰起新的希望。道友閣 m.daoyouge.com她覺得,現在並未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只要挑起了燕皇的疑心,那麼並非沒有絕地反擊的可能。
然而,很快,燕皇轉過頭來,冷冷地看着她,說出的話更是讓她瞬間如墜冰窖「花芊柔,你以為,朕還會相信你的胡言亂語嗎?」
花芊柔大驚「陛下,臣妾怎麼會害自己腹中的骨肉呢?您想想,您再想想,這整件事情,完全是赫雲舒的陰謀啊。」
燕皇冷冷一笑,道「這臉上的東西,不是赫雲舒幫你塗的。這蛇,也不是赫雲舒養的。那你倒是說說看,赫雲舒有什麼陰謀?」
「陛下,外面的那些人,都是赫雲舒的同黨。他們合起伙來,想要陷害臣妾和臣妾腹中的骨肉。他們居心叵測,毀了您的骨肉啊。」
花芊柔說的逼真,但燕皇不會再相信了。
他一腳踹在花芊柔的肩膀上,將其踹倒在地,道「妖婦,收起你的可憐相!」
花芊柔連聲喊冤,但無論她說什麼,燕皇的神色都沒有絲毫的動容。
看着這一幕,赫雲舒瞭然於心。此前,經過她和燕凌寒的提醒,燕皇就已經對花芊柔存了戒心,只是念着她懷有龍嗣,才維持着這表面的平和。
而現在,知道她害了自己腹中的龍嗣,燕皇對花芊柔的最後一絲耐心也沒了。
花芊柔趴在地上,怒目看向赫雲舒,道「是你!是你害的我!是你!」
赫雲舒冷冷一笑,道「柔婕妤,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害人者,終害己。今日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花芊柔緊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直到咬出了血跡,那痛意讓她混亂的頭腦清醒了幾分。
這幻影術隱秘至極,赫雲舒是如何知道的?不對,必然是有人告密。
驀地,她想起有一次,赫玉瑤偷聽了她與別人的談話。
隨之,她看向外面被禁衛軍看押起來的竹香,也就是赫玉瑤,自從她聽到燕皇命人飲下明礬水,她就知道自己一敗塗地。可究竟敗於何處,她心思繁亂,沒有去想。
可現在她明白了,是赫玉瑤出賣了她。
可是,她想不通,赫玉瑤明明對赫雲舒恨之入骨,怎麼會向赫雲舒泄露自己的秘密呢?當時,赫玉瑤受了重傷,之後便被她帶走,赫玉瑤要報仇的決心,她比誰都清楚。也正是因為如此,即便知道赫玉瑤偷聽了她的話,也沒有動殺機。
可現在,竟然生了這樣的事情?
想到赫玉瑤的身份,花芊柔心生一計。
她從地上爬起來,揚手指向赫玉瑤,道「陛下,臣妾的侍女竹香,是赫雲舒的姐姐赫玉瑤,是她安插在臣妾身邊的細作。今日這一切,都是她陷害臣妾的!」
赫玉瑤?
燕皇思忖着這個名字,隱約有幾分印象,但一時又想不起究竟是誰。
見狀,花芊柔忙說道「陛下,這赫玉瑤原先是三殿下的正妃,後來又降為側妃,您想起來了嗎?」
經花芊柔一提醒,燕皇想起了這麼個人。他忘了是聽誰這麼說過,說小三子府里的一個側妃失蹤了,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想來,就是這赫玉瑤了。
他看向被禁衛軍押着的赫玉瑤,道「帶進來!」
兩個禁衛軍押着赫玉瑤走了進來,撕掉了她臉上的偽裝。她的真面目得以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她的容顏與往昔無異,只是多了許多傷疤,看起來有幾分可怖。
以真面目示人,赫玉瑤有幾分不適應,一直躲閃着眾人的目光。
「說!怎麼回事?」燕皇聲如洪鐘,說道。
赫玉瑤緩緩抬起頭來,道「罪臣之女赫玉瑤,見過陛下。」
說着,她跪倒在地。
燕皇沉默,等着她的下文。
赫玉瑤抬袖拭淚,道「陛下,那一日,臣女外出置辦些東西,不想被人所擄,關押數日,還劃花了臣女的臉。後來,柔婕妤來了,說要給臣女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不瞞陛下,臣女當時與赫雲舒多有摩擦,對她恨之入骨,所以沒有細想便答應了下來。後來,臣女以侍女的身份隨柔婕妤入宮……」
「你胡說!」花芊柔打斷赫玉瑤的話,繼而猛地上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