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赫雲舒這樣說,燕凌寒先是一愣,繼而抱緊了赫雲舒,道「好。讀書都 m.dushudu.com」
赫雲舒的身子猛然一僵,原本,她以為燕凌寒會猶豫,會追問,會拒絕,至少,他不會回答得這樣爽快。
可是,對於這樣重要的決定,燕凌寒一口應允,語氣肯定。
黑暗中,彼此都看不到對方的臉。
赫雲舒又一次開口道「燕凌寒,你可知,若是你去了大魏,就什麼都不是了?」
「我知道。」
「你可知,大魏人視你為敵?」
「我知道。」
「你可知,你若是跟我去了大魏,就再也不能回來了?」
「我知道。」
赫雲舒問一句,燕凌寒答一句,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絲毫的猶疑。
「既然你都知道,為何還要跟我去?」
「我只知,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說着,燕凌寒抱緊了赫雲舒。
於他而言,這世上一切已知的和未知的苦難,都無法和失去赫雲舒相提並論。她去哪兒,他就去哪兒,如此而已。
燕凌寒這樣的態度讓赫雲舒望而卻步,他的態度打亂了她的計劃,一切,還要從長計議。
她心思稍定,推翻了原來的計劃。
夜深了,抱着赫雲舒,燕凌寒第一次感覺到很不踏實。他如此直觀的感覺到,他懷中的女子,他心愛的妻子,心裏有了心事,但並未對他坦白。
這樣的感覺,讓他無所適從。
而他,又不能開口去問。因為,即便是去問了,也沒有什麼答案的。
這樣焦灼的心情,他從未有過。
二人彼此擁抱,卻都刻意減弱了呼吸,裝出了睡着的樣子。
隔日一早,宮裏來了人,是大太監劉福全。
看到他,燕凌寒眉心一跳,凜然道「何事?」
劉福全慣常是一副笑臉,他衝着燕凌寒躬身施禮,道「回銘王殿下的話,陛下請赫丞相去宮中問話。」
劉福全的話,可謂是說得很有分寸。若是他說請銘王妃去宮中問話,便是私事,燕凌寒必會阻止。但他說是請赫丞相去宮中問話,便是公事,他想,銘王殿下是不會阻止的。
只是,他終究還是想錯了,但凡是和赫雲舒有關的事情,燕凌寒是什麼也顧不得的。
「不去。」燕凌寒代替赫雲舒一口回絕。
劉福全正要說些什麼,赫雲舒先開了口,道「王爺,既是陛下要問話,沒有不去的道理。你放心,我去去就回。」
「我和你一起去。」
赫雲舒淺淺一笑,道「王爺,我一人去就好。聽說廚房裏送來了許多的鮮蝦,你看着廚房裏的人做些好吃的吃食吧,我很快就回來。」
她的話安撫了燕凌寒,他不再說什麼,看着赫雲舒與劉福全一起離開。
實則,他依舊擔心。
他揮手叫出隨風,道「通知宮裏的人,好生注意着,有任何反常的情況,即刻來報。」
「是!」隨風應聲,自去做準備。
赫雲舒跟着劉福全一道,進了御書房。
她知道,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
御書房碩大的桌案之後,燕皇正坐在那裏,沉着一張臉。
「陛下,赫丞相來了。」劉福全稟報道。
燕皇點點頭,示意他退下。
劉福全應聲,退了出去。
偌大的御書房之中,只剩下了燕皇與赫雲舒二人。
燕皇的臉色很不好看,他的拳頭重重地捶在了桌案上,道「赫雲舒,把東西交出來!」
赫雲舒自然知道,燕皇口中所說的東西是什麼,那是富可敵國的財富,是大渝的經濟命脈。那整整兩大箱子的地契,原本是歸燕凌寒所有的,可現在,已經送給了她。
那一夜,燕皇要派人誅殺赫雲舒,將燕凌寒困在宮裏。燕凌寒便言明一切,才得以保住了赫雲舒的性命。
所謂投鼠忌器,便是如此了。因為要得到那些地契,所以,燕皇不敢對赫雲舒下手。
聽到燕皇的話,赫雲舒抬頭,看着燕皇,道「陛下,事情已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