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你說咱們這麼幹等着,冒着被巡查的士兵發現的危險,值當麼,這都已經是宵禁了,王成峰肯定不敢出來啊。」
李恪和他的手下此時正藏匿在某個陰影處,李恪嘴上叼着僅剩的一根香煙沉默不語。
「你要問我值不值當,我肯定的可以告訴你,是值當的,再說了,長安城這麼大,巡查的士兵想要找到我們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這個傢伙今天被我們嚇到了,肯定是會想辦法轉移他的兩萬貫的。」李恪認真的說道。
「頭兒,你就這麼確定嗎?」年輕的專員一臉疑惑的問道,顯然是不太相信和李恪說的那樣。
李恪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這麼確定。」
「你看着吧,他晚上不敢冒着宵禁的危險送錢出來,但是明天早上肯定是會想辦法把錢送出來的。」李恪道。
「可是頭兒,你說這小子又不是個傻子,他既然能夠猜到我們要繼續查他,他怎麼可能冒着這麼大的風險繼續送錢出去呢?而且這兩萬貫可不是個小數目,就是裝箱子也要裝不少呢,他這麼大的動作,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都難。」
李恪面對自己手下的問題,先是一愣,隨後便是頓了頓。
「這是我的直覺,你看着吧,明天早上肯定是能夠撈到一票大的。」李恪笑着說道。
「已經挺晚的了,我先睡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後你叫我,咱倆換班。」李恪說完,便是將腦袋靠在了一側的牆壁上面開始睡了起來。
而李恪的手下則是瞪大了眼睛盯着王成峰的府邸,雖然他心裏面清楚王成峰不敢冒着宵禁的風險送錢出門,但是他也不能保證王成峰這個小子狗急跳牆,所以盯着點總是沒有錯的。
而且宵禁結束的時候,連天都還沒有亮,所以這個時候肯定是王成峰運錢出城最好的時候,年輕的專員也是不敢怠慢。
「頭兒,頭兒,快起來,這小子有動靜。」
被自己的手下這麼一推,李恪便是李恪醒了過來,李恪睡覺十分的輕,可以說這一夜李恪睡的並不怎麼樣,雖然李恪這個皇子並不怎麼受寵,但是他也是錦衣玉食長大的,這種艱苦的環境睡覺,李恪還是第一次。
「怎麼了,有什麼情況。」李恪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問道。
「頭兒,你看這個收金汁的人是不是有點奇怪?」專員道。
「奇怪?那裏奇怪了?」李恪看了看站在王成峰府邸前百無聊賴正在等着下人把排泄物給他的運糞工問道。
年輕的專員笑了笑,隨後便是道:「頭兒,你可能不知道,這些收金汁的人啊,因為每一次推着車子拉着金汁,總是要彎腰駝背着,所以久而久之,他們的背也就駝了,而且這個工作年輕人根本就不願意,只有那些上了年紀,實在是無事可做的人才會選擇做這個事情。」
隨即,年輕的專員話鋒一轉說道:「但是你看收金汁的人,非但不彎腰駝背,而且年紀輕輕,你說說,那裏會有這麼年輕的人做這個事情呢?」
「有點道理。」李恪點着頭,算是同意了自己手下的這個看法。
的確,平日裏在宮中的時候,別說看見收金汁的人了,李恪就是連自己宮裏面排泄物是怎麼處理的都不知道,更別提是發現這個收金汁的人和往日有什麼不同了。
「那你的意思,他很有可能借着這個收金汁的機會偷偷運錢出來?」李恪看着王成峰府上的管家正在吃力的提着一個大糞桶走出了大門。
這下就是連平日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李恪都是看出來的點不一樣的地方了。
這種東西哪裏會有一個管家親自動手往糞車上面搬運呢?而且看管家吃力的模樣,李恪就能很確定,這個裏面裝着的東西一點也不輕。
正當李恪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只見王成峰也是親自提着一個糞桶走了出來,這下李恪就百分百的確定,這個糞桶裏面是有問題的。
「走了,抓賊要抓髒,現在那個桶裏面如果裝的不是銅錢而是金汁的話,那我就把這桶金汁全部都喝了。」李恪說完,便是站起身來,正了正自己以為窩在牆邊一晚上而有些發皺的衣服,隨後便是快步走了過去。
「呦,王大人您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