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打開了,張楠此時所有的心都放在了崔玥的身上,也沒空去管門口堵着自己不讓進,還為難自己的女子了,反正這麼喜慶的日子,張楠也不在乎這些。
一般來說,念完催妝詩,開了門,新郎官就可以接走新娘子了,因為更加艱難的任務還在後面,前面這催妝詩什麼的,只結婚副本的小怪罷了,更大的老怪還在後面。
來到了崔玥的閨房門口,張楠在門前喊道:「玥兒,我來接你了。」說完,張楠便推門進去了,看見身着紅裝的崔玥,美得不可方物,對於崔玥沒有現代影視中的蓋頭,張楠毫不意外,這個事情張楠也是做過功課了。
唐朝初期,蓋頭只是一種從頭披到肩的帷帽,用以遮羞。唐朝開元天寶年間,李隆基為了標新立異,有意突破舊習,指令宮女以「透額羅」罩頭,也就是婦女在唐初的帷帽上再蓋一塊薄紗遮住面額,作為一種裝飾物。
從後晉到元朝,蓋頭在漢族民間流行不廢,才漸漸演變成為新娘不可缺少的喜慶裝飾。
張楠看着眼前的人,不禁心中一陣感動,自己今天算是脫離了單身貴族,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看着坐在床邊的崔玥,張楠也不管是什麼禮節了,攔腰就是一個公主抱,把崔玥抱在了懷中。
崔玥對於張楠的動作是一聲驚呼,但是卻沒有制止張楠,反而是把頭埋到了張楠的懷中,任由張楠把自己抱出閨房。
穿過庭院,張楠抱着崔玥又來到了大門口,此時外面圍觀的百姓看見張楠已經接到新娘子了,都是一陣的歡呼,為這個頗有才氣的爵爺道喜。
張楠衝着人群笑了笑,便把崔玥抱上了馬車。
安置好崔玥之後,張楠神氣的一下跨上駿馬,笑着對着身後的五個伴郎說到:「走,回府嘍。」說完,便騎着馬慢慢的向前走着。
身後的程懷默小聲的對着旁邊的李德謇說到:「等到以後我要是成親,我也要把我的娘子從房中抱出來,這才是男人應該做的。」
李德謇幾人聽後都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迎親的車隊慢慢的移動着,來到了崔府和張府的路最中間的地方。此時的街道已經被崔玥的那群小姐妹給堵住了,唐朝的風氣開放,女子是可以隨意上街拋頭露面的,面對着這一群「娘子軍」,張楠自然是知道她們要幹嘛。
「諸位諸位,規矩在下都懂得,還望諸位高抬貴手,不要為難在下啊。」張楠笑道。
領頭的女子聽見張楠這麼說,也是笑道:「想過去也行,留下買路財。」這就是所謂的「障車」。
這個就要簡單多了,張楠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給程懷默使了個眼色之後,程懷默便把架在馬車後的一籮筐的銅錢拿了出來,一個個都是用麻繩穿好,足有快幾十貫,換成銀子差不多也就是幾十兩銀子,不過銀子哪有哪有同錢看着有衝擊力呢。
等到張楠交出了買路財,眾女子把這幾十貫銅錢瓜分完畢之後,才放張楠過去。
過了障車,回到府邸,才是張楠的噩夢才是剛剛開始。當新娘的車子到了新郎家的庭院中時,下一道程序就開始了,叫「下婿」。方法是:新娘一方所有到場的女性賓客,人人手中拿一個棍子,打新郎。這是為了煞煞新郎的威風,不讓他今後欺負新娘。
張楠對於挨打,是做好心理準備的,可是看見站在自己院子中的「娘子軍」手中比尉遲寶林胳膊還粗的棍子,張楠還是有些腿軟。
「懷默,寶林,待會你們可要幫我扛着點,不然給我打壞了,你們也別想好過。」張楠看着胳膊粗的棍子,小聲的對着身邊兩個最狀的人說到。
程懷默和尉遲寶林看見了這麼粗的棍子,也是一個勁的發憷,雖然自己在訓練營裏面有過專門的抗擊打訓練,可是也沒有拿這麼粗的棍子來訓練的呀,程懷默都懷疑這些「娘子軍」能不能拿起來這麼粗的棍子。
「大哥,我們儘量的護着你吧,要是我們被打倒了,德謇,崇義,你們倆記得頂上來。」程懷默摸了摸頭上的冷汗說到。
話已至此,張楠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面色走向了自己的府邸,張楠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回自己家的時候能如此的沉重。
剛剛踏過自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