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追擊下,還能逃這麼遠……你們值得自豪了。樂筆趣 www.lebiqu.com┝&bsp;┠·`·、`·&bsp;」
一個蒼狼堡長老,看着段凌天和塔木,淡淡說道。
「六位長老……那個,能不能放了我們?回去交差的時候,就說沒有找到我們,怎麼樣?」
塔木咧嘴一笑,全然沒有成為困獸的覺悟。
然而,卻無一人搭理塔木。
「如果你們怕放了我們撈不到好處,那你們儘管放心……你們看我師尊,年僅二十八歲,一身修為洞虛境四重,以後前途無量!甚至於,就連你們那蒼狼堡的什麼堡主,都未必比得上以後的他。」
塔木說到後來,語氣間夾雜着幾分誘惑,「今天,只要你們放了我們,等同於送了我師尊一個大人情,以後……」
「閉嘴!」
一個蒼狼堡長老似乎受不了塔木的喋喋不休,冷喝一聲,打斷塔木。
「封副堡主說了,一旦追上他們二人,殺!將納戒帶回去即可。」
其中一個蒼狼堡長老,聲音冷冽的說道。
頓時,另外五個蒼狼堡長老面露殺意的看向段凌天和塔木,在他們的身上,元力和實質化意境融合,可怕的力量呼之欲出。
納戒?
段凌天立在空中,身陷如此危機之中,他的臉色儘可能保持着平靜。
因為他知道,就算他現在再怎麼驚慌失措也沒用,只有保持冷靜的心態,或許還能求得一線生機。
「那封維,剛才見到我的時候,目露貪婪,明顯對我有所圖謀……現在,這些人要我的納戒。」
段凌天心裏一沉,「他們到底想要什麼?」
一時間,段凌天忍不住有些困惑。
「難道是准皇品靈劍?」
段凌天心裏忍不住升起這個念頭。
畢竟,今日他和那齊峰一戰的時候。┡┠┠┠小說┢、--=/=便曾經動用准皇品靈劍將齊峰射出的箭矢擊碎。
只是,他無比肯定,當初除了那斷情宗宗主裴安以外,包括劍十三在內,應該沒人看得出他當時用的劍不簡單。
「除非是那蒼狼堡神龍見不見尾的堡主隱藏在暗處,現了准皇品靈劍的不凡……只是,這可能嗎?」
段凌天心中念頭陡轉。不斷思索着各種可能性。
突然,段凌天腦海中靈光一閃。
「還有……那紫殤。三番四次說我活不久了,在我離開的時候也說了。難不成是因為他?」
想到這裏,段凌天倒吸一口冷氣。
在他看來,紫殤那個瘋子,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只是,他靠什麼說服蒼狼堡出動這麼大陣仗對付我?而且還是想要我納戒中的某樣東西……」
段凌天思索着。
很快,一塊斷裂的石碑,莫名出現在段凌天的腦海中,難以消散。
「對了!我怎麼差點忘了……封魔碑!當初。在大漢王朝王朝武比的時候,紫殤體內潛藏的那個疑似武帝強者的靈魂,在附身在紫殤的身體後,曾經親口提起過封魔碑。」
「也就是說,他知道封魔碑,而且很可能了解封魔碑的底細……而我手中的封魔碑,也是那紫殤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東西!畢竟。如果我沒有封魔碑,他也不至於處處受制於我。」
段凌天暗道。
現在,段凌天可以斷定。
眼前這一切的背後,都是那紫殤在搞鬼。
「封魔碑鎮壓靈魂的能力且不說,就是那可以增幅一倍力量的能力,也足以讓域外任何一個三流勢力為之搶破頭!」
「紫殤體內那個疑似武帝強者的靈魂知道封魔碑。想來對封魔碑也很了解,甚至於可能知道封魔碑的增幅之力!」
「就算紫殤只是在那寧燦的面前,提起封魔碑的增幅之力……蒼狼堡,必然也會為之瘋狂!增幅一倍力量的封魔碑,若是到了那蒼狼堡堡主的手中,蒼狼堡甚至能以此力壓諸如刀劍門、雲空寺和斷情宗這樣的域外三流勢力!」
段凌天深吸一口氣,越想越是確認。-=眼前的一群人的目的,正是他納戒內躺着的封魔碑。
嗖!
突然,一陣可怕的風嘯聲席捲而來,令得段凌天整個人如遭雷擊,背後更是冷汗直流。
「師尊小心!」
幾乎在同一時間,段凌天耳邊傳來一聲暴喝。
轟!
一聲巨響傳來,使得段凌天忍不住抬起頭,只一眼,他就看到了攔在他身前不遠處的壯碩身影。
然而,現在這一道壯碩身影卻是氣息萎靡。
在塔木的胸口處,一個拳頭透體而過,正是那倉促間對段凌天出手的蒼狼堡長老的拳頭。
「真是感人的一幕。」
蒼狼堡長老隨意抽回拳頭,抬手間水之意境瀰漫,將手上的血腥盡去。
反觀塔木,胸口出現一個猙獰的血洞,不斷噴湧出鮮血,轉眼染遍他的下半身,但他還是強硬的苦苦撐着。
「師……師……師尊……我……我……」
塔木掙扎了一陣,艱難的看着段凌天,似乎想說什麼。
只是,他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身體就猛然一顫,徹底沒了聲息,繼而凌空墜落而下,摔在平原上。
「塔木!!」
段凌天瞳孔陡然一縮,他怎麼也沒想到,塔木會用自己的身體為他擋下那蒼狼堡長老的一拳。
要知道,他和塔木之間,可以說是沒有任何交情。
如果真要說他們之間的聯繫,無非是塔木一廂情願的想要拜他為師,想要從他身上學到魂技千幻。
可現在,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將之收為弟子的人,為他攔下了蒼狼堡長老的一擊,救了他一命。
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而且,這並非只是有勇氣就行的,還要有人值得他這樣做。
「為了我,值得嗎?」
段凌天心裏一顫,好像在跟自己說。又好像在問那已經死去的塔木。
在他看來,從塔木一開始想要拜他為師,直到剛才的那一刻,他都沒有給過任何好臉色給塔木看。
甚至於,多次喝斥塔木,想讓塔木死心。
可塔木呢?
每次都像個無事人一樣,任由他喝斥。任由他拒絕,像個沒事人一樣。
「對不起……」
不知何時。段凌天的雙眸噙滿淚水,呼之欲出的淚水。
這淚水,是因為他對塔木的愧疚。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哪怕只是一刻,他絕對不會像先前那般冷漠的對待塔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