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城,異端審判庭的贖罪室內。
時間已經到了深夜,贖罪室內卻充斥着聖潔的光輝,光芒是從禱告室中央神明的雕像上微微的滲透出來。
「神父大人!請讓我再聽一次唱詩班的歌聲…一定可以……」
但整個禱告室內的景色卻算不上聖潔,一群人跪倒在神像面前祈求着,其中已經有一人倒在了神像面前,失去了氣息。
在他的額頭同樣也烙印着奇怪的印記,印記還發着滾燙的熱度,印記所產生的炙熱連帶着對方的頭骨和內部的腦組織給一起燒毀。
而從他們身上的着裝來看,全部都是異端審判庭的審判者。
「周圍迴蕩的正是偉大的唱詩班所吟唱,我的孩子,你對神明的呢喃與唱詩班的聖歌根本毫無反應,這說明你的內心已經背離神明的光輝。」
一位籠罩在黑袍之下的異端審判長手持着一本教典用着沉痛的語氣說。
「回到神的身邊去懺悔吧。」
「不…不,神父大人!我說謊了!我根本沒有聽見那些低語!唱詩班的歌聲治癒了我!」
但就算其中一人再怎麼抵抗也毫無作用,一名身材高大的刀斧手抓住了這位審判者,下一秒炙熱的烙印出現在了這位失控的審判者額頭。
他的抵抗讓那散發着恐怖溫度的印記連帶着他大腦內所有的軟組織全部都被燒毀。
這一次殘酷的行刑沒有持續多久,在十分鐘以後四位『不合格』的審判者就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
完成了行刑,主持的神父轉過了身,在他身後所坐着的全部都是異端審判庭的審判者,人數總共有上百人左右。
因為贖罪室的位置只能容納上百人,謝莉爾也是坐在位置上觀賞着這一幕『審判』的一員。
神父已經開始聲明『神明給予了他們一切,他們卻背離了神明的光輝』之類的話。
謝莉爾身邊有很大一部份的審判者都開始祈禱了起來,因為他們都是狂熱的信教者。
沒有誰會平白無故的加入異端審判庭這個見不得人的組織。
他們在加入前身體大多數都有殘缺,例如缺失了手臂,雙腿,甚至患上了絕症只能活個一兩天之類的。
但在加入了審判庭之後『神明就回應了他們的祈禱』,治癒好了這些那怕是高階的聖光術也無法完全治癒的傷口。
再加上長時間的洗腦,讓整個審判庭內的狂熱信徒佔了多數。
謝莉爾就是一個例外,她早就看透了這些小把戲。
所謂的『背離神明的光輝』,只不過是有了『哇!唱詩班的歌怎麼這麼難聽!!』這種近乎於作死的想法。
這樣以來唱詩班的聖歌就無法幫審判者驅散腦海中的那些低語……
長期被低語困擾的審判者就會像是這樣,被當成了背離神明之道的叛徒給處死。
嚴格意義上來說,謝莉爾現在也算是一個『背離了神明之道』的叛教者,因為她現在改信魔網和施法者論壇了。
聽歌那有打爐石寫日記好玩!
唱詩班和聖女所唱的聖歌只會讓她打哈欠,不過靠着魔網,謝莉爾還能獲得一些快樂的情緒,驅散掉了腦海中的低語。
這次贖罪的儀式很快就宣告結束,謝莉爾也如願以償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像是往常一樣打開了施法者論壇,而她在幾天前在施法者論壇的『不動圖書館』所寫的那本《異端審判者日記》下面的回帖數已經破千。
看着這麼多人在討論她所創作的東西,謝莉爾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成就感。
這遠比她作為暗殺者刺殺掉某個異端所得到的成就感更大。
畢竟比起死者絕望的眼神,她更享受來自別人的讚賞和關注。
不過由於臨時被審判長強制要求參加處刑儀式,她今天返回房間的時間比以往更晚了一點。
這已經遠遠過了她更新《異端審判者日記》的時間,所以這次她再次看下面的回覆時,有一群人詢問為什麼還沒有全新的內容看?
『馬上寫。』
她回復了一個很簡短的三個字安撫了一下催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