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僅僅過去了三天,這日,張毅正在蒼狼大隊與隊員們進行炮擊訓練,張毅對於火炮技術,並不是特別擅長,不過作為穿越者的超前技術儲備以及自身過硬的素質,教導這群二把刀,還是綽綽有餘,同時還有徐懷瑾這個德國留學的優等生在,因此,操炮訓練進展順利,隊員們進步神速。
如今的蒼狼大隊,八十人的隊伍被分成了四個分隊,四個分隊長分別是譚峰、徐懷瑾、張一虎以及蒙古人出身的巴根,同時又任命了四個副隊長,每個分隊二十人,基本形成了簡單的作戰單元。
這四個分隊長各有特點:譚峰膽大心細,武藝超群,同時軍事素養也是非常出色;徐懷瑾早年留過洋,眼界開闊,文武兼備,智謀過人,是不可多得將才;張一虎則是他們當中進步最快的,剛開始時還並不是很突出,三個月下來,竟然與譚峰等一流高手並駕齊驅,身手不凡,同時對戰場形勢的把握,非常透徹,絕對是一塊不可多得的璞玉;至於巴根,這個巴根天生就是一個騎兵的標杆,不僅馬上功夫了得,指揮戰鬥也是頗有乃祖鐵木真的遺風,迅疾如風,戰術多變,只是現代的軍事思維,差了一些,需要進一步的培養他。
這四個人再加上莫如等幾個新軍骨幹,就是他以後起家最大的資本了。
眾人正在訓練的時候,官道上一匹馬飛馳而來,遠遠的喊道:「張管帶,張管帶!」
張毅甩頭觀看,來人正是聶世成的心腹親衛,鐵木。趕忙起身問道:「鐵木,火速來此,可是大人有急令?」
鐵木跳下馬來,拱手答道:「管帶大人,軍門大人召集眾位管帶中軍議事,請管帶火速前往!」
張毅看看鐵木一臉汗水,知道事情緊急,喝道:「徐懷瑾!」
徐懷瑾趕忙跑過來,問道:「教官,有何吩咐?!」
張毅沉聲道:「大帥急召我趕赴中軍大營議事,你在這裏帶領眾人繼續訓練,訓練結束後,自行帶回。」
徐懷瑾躬身答道:「是,教官!」
張毅接過軍兵牽過來的馬匹,與鐵木疾馳而去。
片刻之間,張毅依然趕到了中軍大帳,此時眾家管帶統領皆已到齊。
張毅見過聶世成後,站在一側。
聶世成眉頭緊皺,沉聲說道:「諸位,今早漢城傳來消息,日本方面發動突襲,佔領了漢城,同時控制了朝鮮王室,同時出兵向我軍進行挑釁,對石河子清軍進行了襲擊,我軍雖然擊退了日軍的進攻,但是也傷亡一百餘人。如今,雙邊已經進入緊急態勢,隨時可能正式宣戰,葉大帥曉諭諸軍謹守大營,節制諸路人馬,儘量避免衝突,等待朝廷旨意,諸位有什麼看法,都說一說吧。」
眾人聞聽,登時人心震動,日軍突襲我軍,看來是要真的開戰了,眾營官無不摩拳擦掌。
厲剛上前道:「大帥,日本人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如果我們謹守避戰,等待日軍來打我們,那我們就太被動了。我們必須主動出擊,打疼日軍,打掉日軍的囂張氣焰,捍衛天朝威嚴,如此才能打消日本的貪念。我們越是退讓,日軍就會越猖獗。葉提督讓我們避戰,我實在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
聶世成冷笑一聲,答道:「怎麼想的?無非是貪生怕死而已。」
趙世曉接道:「大人,我們以為避戰實在太被動了。厲統領所言極是,我們必須要打一仗,而且是大勝仗,來鼓舞士氣,同時讓日本知道天朝不可輕侮!」
下面的統領紛紛應是。
聶世成沉思不語,心中嘆道:「主動迎戰,還要打一場大勝仗,談何容易。如今在朝鮮日軍已經超過近兩萬人,而且悍不畏死,反觀大清,以太后為首的主和派,一味退讓,將軍畏死,兵無戰心,更何況兵力與裝備均不佔上風,如何能夠打得了勝仗。」
聶世成看看張毅,此時張毅眉頭緊鎖,神情沉重,似乎也在苦思良謀,遂問道:「張毅。」
張毅心中一震,拱手道:「大人。」
聶世成問道:「張毅,你素來眼界開闊,談談你心中的想法。」
張毅整理一下思路,振作精神,答道:「大人,如今時局緊張。在朝鮮,我大清軍力並不佔據上風,強行與日軍開戰,恐怕難有勝算。我的意思是,淮軍大營中互為犄角,嚴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