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的話烏斯季諾夫已經聽明白了，自主研發的優勢和管理上的不足，其實就是再告訴這位未來的蘇聯核心權力中樞要員，白雲廠什麼都不缺，唯一顧慮的就是蘇聯人的掣肘。
只要蘇聯方面能夠改變態度，其實什麼都可以坐下來談。
烏斯季諾夫年紀輕輕就能夠手握蘇聯軍工重權，除了自身能力出眾外，察言觀色的本事也比旁人要厲害得多，所以柏毅的話一出口，其他蘇聯代表團成員還沒反應過來，烏斯季諾夫便聽出話外之意。
如何不讓他精神一震，自然就表達了他的態度：想要冷鍛機的核心技術，但你柏毅究竟有沒有拍板的權力？要是沒有，你還是哪涼快哪呆着去吧！
這裏的意思柏毅自然明白，當下也不廢話，直接說道：「矛盾是有兩面性，但同時也不能忽視質與量，因與果的關係，只有局部做到極致，全局才可能上一個台階，至於冷鍛機，那不過是局部的極致而已。」
「哦？」
烏斯季諾夫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便好奇的問道：「冷鍛機還是局部，那你們的全局又是什麼？」
「哪裏的被壓迫民族需要解放，我們的全局就在哪裏！」
柏毅說得可謂是慷慨激昂，一副十足的國際主義鬥士的形象，烏斯季諾夫心裏卻是咯噔一下，那雙逐漸明亮的淡藍色眼眸第一次打量眼前年輕人，有些吃驚的暗嘆：「難道中國要在越南放開手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