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十年的發展,陳家早已在世界各地紮下根基,甚至個別人在當地有着不亞於領導人的權勢。
如此廣博的人脈和深厚的根基,正是柏毅所需要的。
正因為如此,當他將自己的想法告知軍備首長後,立即得到這位老首長的默許,於是柏毅便開始他的新佈局,一個將觸手深入西方的佈局。
而陳耀暉便是這個居中的重要棋子。
陳耀陽是最清楚柏毅的想法的,其實這也是無奈的選擇,如今的中國技術弱,底子薄,很多東西連聽都沒停過,就別說去做了。
蘇聯是個不錯的外部渠道,對中國的幫助也很大。
但問題是,人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更何況蘇聯的技術並不是那麼完美無缺,在很多方面較之希望技術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所以為長遠計,必須引進西方技術。
「下一步你想怎麼辦?」迎着烈烈的海風,沉默良久,陳耀陽終於打破沉默。
「等!」柏毅回答的有些敷衍,陳耀陽皺了皺眉,顯然對柏毅的回答很不滿意:「等陳耀暉紮下腳跟?那得等到什麼時候?要知道,現在的一分廠差不多快廢了。」
別人或許不急,但作為親手將一分廠建立起來的陳耀陽卻不能不急,一分廠的一磚一瓦都是他的心血,但現在隨着零備件的缺失,導致一分廠的幾條生產線處在瀕臨報廢的狀態,如果再不抓緊改善,一分廠都不用上級下命令,自己就得關門大吉了。
「所以我要去趟西南,在那裏等!」
柏毅看着陳耀陽着急的模樣,不禁呵呵一笑,這讓陳耀陽不免有些氣苦:「也就你能笑得出來,還有心思去西南……等等……你說什麼?去西南,難不成……」
陳耀陽的抱怨剛說出口,便覺得什麼地方不對,怎麼說他也是個機敏的人,登時便明白柏毅的用意,驚訝之餘不禁又搖了搖頭:「不可能,目前雙方處在敵對狀態,怎麼可能有機會?」
「有些人就是欠揍,給臉不要臉那就揍到他徹底沒臉,到時候不用你去招呼,自己就乖乖的求你放過了!」柏毅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便在此時身後忽然響起汽車的喇叭聲,柏毅瞥了一眼,這才轉頭正視陳耀陽:「東北這攤子就交給你了,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說完便轉身走向車子,拉開直接上去,直到車子走遠後,陳耀陽放在愣愣的回過神,不禁喃喃道:「想從法國人身上討便宜,不容易呀!」
……
「看來我們是真的把這群亞洲猴子給打疼了,和談,呵呵,早幹什麼去了,想談可以,告訴他們,無條件投降,否則免談!」
位於越南河內的法軍司令部里,法軍駐越部隊總參謀長比埃爾·切諾看着剛剛從外事部門遞交過來的備忘錄,一臉的冷笑。
就在幾個小時前法國駐印度大使館突然接到來自中國的照會,希望就越北問題進行和平對話。
只要法國方面接受中方的倡議,北越方面便立即停火,同時將勢力範圍北撤至同登一線,也就是說除了靠近中國邊境的山區外,北越將放棄大部分勢力範圍。
這個條件不可為不優厚,要知道在此之前法國外事部門正是以這個目標為工作基礎,不斷與中國、蘇聯爭執不休。
而如今,中國協同北越依然讓步,法國外事部門說不動心絕對是不可能的。
但問題是如今越北局勢,早已超出外交範疇,特別是在法軍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原本平等共存的兩個部門,隱隱有被法軍佔據主動的苗頭。
為此桀驁的法國外交部不止一次向政府表達自己的不滿。
可面對節節勝利的法軍,法國政府也沒辦法深究,更何況現任法國政府還抱着幾分僥倖心理,那就是一旦法軍剿滅北越勢力,統一越南,那就等於法國在東南亞徹底站穩腳跟。
屆時依託良好的金蘭灣深水港,法國可以輕鬆輻射遠東,與美蘇成三足鼎立之勢,以此為契機,法國這個老牌帝國的榮光將再次閃耀。
這對法國政府來說,簡直無法抗拒,就如同古代帝王追尋的長生不老藥,真的是欲罷不能。
正因為如此,法國政府對外事部門的抱怨直接無視不說,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