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你真應該去跟那個柏毅好好談談,想知道什麼就當面鑼對面鼓的問他好了,何必讓我這個外人鬼鬼祟祟的,你是不知道宿舍值更的張大爺看我的眼神是什麼樣的,我敢保證若不是他知道我的身份,絕對會把握當作特務給抓起來。」
坐在床上的小芬好似沒聽見李景琳文青般的感嘆,披着厚厚的棉衣,捧着一杯熱水,鼓着腮幫子一個勁兒的埋怨着,事情還是要從下午四號車間的蒸汽鍋爐說起,當李景琳得知維修鍋爐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時。
也不知為何,李景琳的腦海中便浮現出柏毅那張帶着壞笑的臉,雖然李景琳並不喜歡柏毅,甚至還很討厭這個跟她「對着幹」的人,但李景琳也不得不承認,柏毅的確有些本事,以至於連她這個格丁根大學高材生,也摸不透柏毅的深淺。
正因為如此,李景琳對柏毅也就愈發的好奇,一個能利用米斯奈-沙爾丁爆炸效應製作爆炸裝置擊潰匪徒,又能拿起電焊機和脹管器修好鍋爐的人,究竟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於是吃完晚飯後,李景琳便軟硬兼施的讓她的高中同學兼閨蜜,同時也是她室友的蔡芬以先前施救答謝的名義前往柏毅的宿舍,打探一下柏毅的底細。
沒成想蔡芬竟然連門都沒進,就灰溜溜的跑回來了,好在她在柏毅的宿舍門口所聽到的一些東西還算有用,要不然這真是白跑這一趟了,結果這個蔡芬倒好,交代的任務沒完成不說,反過來還埋怨起自己來,李景琳那肯低着個頭當下放下手中的書,斜眼看向蔡芬:「我說小芬,我可是讓你大大方方的探望,是進門的,可你倒好,走到門口,連門都沒敲一下就跑回來了,要偷聽也是你偷聽,可別賴我!」
一聽進門,蔡芬的小圓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辯解道:「進門?怎麼進門?裏面三個大男的,有兩個光着身子,這要是進門不羞死才怪呢,要不是他們的門沒關緊,我……我……反正下次我再也不去了!」
蔡芬就算現在想到那一幕,一顆小心臟還是砰砰的跳個不停,相貌醜陋的老葛光着膀子也就算了,那個柏毅更是連褲子都沒穿,只披了件軍大衣就在屋子裏走來走去,這要是進去了,讓她這個黃花大閨女以後可怎麼見人呀。
李景琳聽罷也是一臉的愕然,她沒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回事,當下雙頰也不禁浮起一層紅潤,輕唾一口:「我就說那個柏毅不是個好東西,這麼冷的天的他還……行了不提這個了,那傢伙還說什麼了?」
「說什麼步槍彈,手槍彈,還有什麼中間型威力彈的,反正亂七八糟的……景琳姐,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什麼地方不舒服?」
蔡芬歪着小腦袋一邊想一邊說,坐在對面的李景琳卻是越聽,那雙流波的眼眸睜得就越大,讓蔡芬頓時嚇了一大跳,趕緊停下話頭,關切的詢問起來,李景琳卻是搖了搖頭,言語間帶着些許興奮的顫音問道:「中間型威力彈,那傢伙是怎麼說的?」
「這個……」
見李景琳不似身體有恙,蔡芬也就放下心來,繼續歪着頭想了想繼續說道:「當時我也沒在意,不過宿舍的隔音很不好,他們說得聲音有很大,所以也聽了些,好像是說用什麼中間型威力彈,開發全自動步槍……」
蔡芬將他聽到的內容,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起初李景琳還很興奮,可聽着聽着閃動的美眸便又黯淡下來,直到蔡芬說完,李景琳不禁嘆了口氣:「說來說去,還只是個概念,也是怪我,連鼎盛時期的德國都要耗費近5年的苦功,才研製出7.9233mm中間型威力彈,工業基礎近乎為零的中國想要完成,真是……」
說着李景琳苦笑着搖起頭來,連她自己都覺得,剛才的激動真是太天真了,就算柏毅有些本事又能如何,他還真能改變中工業落後的面貌嗎?李景琳這邊無奈慨嘆,蔡芬卻是毫不在意,微微抿了一口捂在手裏的熱水,撇了撇嘴:「不就是個不起眼兒的步槍彈,怎麼景琳姐你像丟了什麼寶貝似的。」
「不起眼兒的步槍彈?也就你這個讀書不求甚解的丫頭能說得出來,你翻翻槍械的發展史,若不是彈藥領域率先突破,哪有新式槍械的橫空出世?從黑火藥到無煙火藥,從金屬彈丸到加工精細的米尼彈,從定裝紙筒裝藥到全金屬定裝彈,若沒有彈藥的變革,槍械就無法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