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四匹馬的馬車慢慢行駛在路上,馬車後面是一連串的囚籠。
戴着手銬腳鐐面黃肌瘦的奴隸們擁擠捲縮在囚籠中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伴隨着身下木板的抖動艾尼路扶着有些脹痛的額頭慢慢直起身來。長期體術的修煉讓他對自己的身體了解程度很高,雖然只是剛剛醒過來他卻知道自己的實力大概十不存一了。
看了一眼手腕上看似劣質的手銬,他在心底暗自咒罵自己的愚蠢。
「醒了?」
熟悉而令人憎惡的聲音響起,艾尼路轉過頭看到同樣帶着手銬腳鐐穿着破爛的阿萊克萊斯。環視四周他瞬間明白了自身的處境,說來可笑前段時間花了一大筆貝利去購買奴隸然後還強行抓了一個天龍人奴隸的自己現在竟然變成了奴隸?
「你想做什麼?」艾尼路皺着眉頭看着阿萊克萊斯不爽的問道,他實在不想去猜一個狂熱瘋子的想法,即使這個人曾經是自己的老師!
阿萊克萊斯無所謂的笑了笑看着艾尼路「我說過你將會是我最完美的作品,而現在是最後的一步。」
晃動着手腕上的海樓石艾尼路冷笑着說道:「為了讓我成為海軍的敵人?你難道認為我和海軍現在是好朋友?」海軍?自己道路上的敵人可不只會有海軍一個!
「不,艾尼路有一點你想錯了,海軍需要的敵人並不是那種只會肆意殺戮的傢伙。」阿萊克萊斯看着艾尼路語氣平淡的說着:「海軍的敵人從來不止你一個,可是在海軍的歷史上又有多少人能面對整個海軍讓海軍不得不團結一致呢?」
根本不用思考艾尼路直接回答道:「海賊王哥爾羅傑。」
「是啊,羅傑!」阿萊克萊斯點了點頭滿臉都是追憶之色,他輕輕撫摸着臉上的猙獰刀疤看着艾尼路再次問道:「你認為海賊王羅傑和其他的海賊有什麼不同?」說着他從襤褸的衣衫中拿出了一個扁扁的酒壺輕輕喝了一口。
羅傑和其他人不同之處?艾尼路皺起了眉頭,如果說羅傑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的話大概只有一點吧?
「夢想?」
阿萊克萊斯點點頭又搖了搖有些惋惜的說道:「你說的並不算錯誤但也不算是正確,我一生見過很多人每次看到不同的人我總會下意識的用感覺取區分他們的顏色。」他頓了頓喝了口酒「在我的眼中很多人都有着不同的主色調,而即使有人的主色調顏色一樣卻又有着不同的意義。」
艾尼路沒興趣搭理阿萊克萊斯了他看着手腕上的海樓石手銬開始思考如何脫困。
看着艾尼路無意義的行為阿萊克萊斯輕輕一笑自顧自的繼續說道:「當時海上最強的三個大海賊中金獅子史基和白鬍子紐蓋特主色調都是金色。不過不同的是金獅子是鋒利刀鋒金屬色彩的銳金,而白鬍子卻無意將自身的鋒芒隨意展露如同燦爛的陽光雖然溫暖卻也可怕。而羅傑不同,和其他所有人都不同。他的顏色是白色,如同空白般的白色!」
聽着阿萊克萊斯開始解析當初的大海賊艾尼路倒是來了點興趣,他看着阿萊克萊斯語氣平淡的說:「白色?你是說海賊王哥爾羅傑沒有自己的特點?」
似乎想到了什麼阿萊克萊斯打了個冷顫有些激動地低吼:「不!完全不是這樣!羅傑的白色是一種可以容納所有色彩的白色!他可以容納一切包容所有!他是一也是全!」
「那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可不要和我說我也是白色,我覺得黃色比較適合我。」艾尼路撇撇嘴這種類似於打禪機的調調他不是很喜歡。
阿萊克萊斯搖了搖頭「你和羅傑當然不同。」他看着艾尼路眼神中再次出現了狂熱的色彩「你的顏色是我從來沒見過的,你就像是一個奇怪的大雜燴根本就沒有一個主導的色彩!羅傑是一也是全,而你從一開始就是全啊!」
被阿萊克萊斯暗藏機鋒的話語弄得有些頭痛的艾尼路不爽的說:「嘖,你可以說點我能聽得懂的話麼?什麼一什麼全,有意思麼!我只想知道你不把我丟到海軍監獄又不放了我是想要做什麼!」
「唉」阿萊克萊斯輕輕嘆了口氣有些遺憾的說道:「我想做的很簡單,讓你去經歷不同的人生隨着你的閱歷增長你的想法也會隨之改變,最後你大概會成為和羅傑一樣的人!」
「哈哈哈哈!」艾尼路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