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幾天時間,高順與眾人繼續完善益州用兵計劃,並象徵性的接見了三輔地區的名士,對願意出仕者做了安排,當然,很多人不喜歡高順的處事風格而沒有前來。
九月底,高順與郭嘉啟程返回冀州;萬年長公主和高鳳暫留長安城。
軍師沮授開始忙於安排前往益州的斥候和密探。
涼州百姓遷移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着,估計要明年夏天能全部遷移完畢;收編的涼州官兵逐漸穩定下來,馬騰、龐德等人對當前安排甚為高興。
由於涼州人在經濟和文化上遭遇邊緣化,被藐視為「邊鄙之人」,進行打壓和排斥,這也是當初馬騰先反叛袁家和再叛朝廷的最根本原因;現在高順對他們與中原人一視同仁,毫無偏見,讓他們看到了希望,希望藉助高順的勢力,逐漸融入主流階層。
此時,益州內部卻是暗潮湧動,因州牧劉焉打擊地方豪強,鞏固自身勢力,搞的人心惶惶;涼州叛軍被平定,大軍進入武都郡,讓益州牧劉焉、漢中郡太守張魯等人皆感覺到了很大的危險,但是有些人卻認為這是機會。
犍為太守任岐和賈龍等人對劉焉的統治感到恐懼,為求自保,便有起事的打算。
不過現在的狀況與歷史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賈龍等人沒有貿然行動,而是積極聯絡士人商量對策。
有些士人希望益州人治益州,不希望受到外部力量的控制。
然而,賈龍等人卻認為,天下大亂,益州難以獨存,必須需一強力依靠。他內心認為,蜀地封閉而富庶,民風「溺於逸樂」,比較軟弱,喜好享受,不尚武,所以大姓雄張,而外來政權只能安於現狀,與州大姓共同自守而已;劉焉靠益州世家大族的支持在益州站穩腳跟,卻出爾反爾,以其他事為藉口殺了州內的巴郡太守王咸﹑李權等十多個豪強,其必不能長存。
眾人支持賈龍的意見,同意引進外力,否則難以對付州牧劉焉。而當時能引進的力量有三,首先是近在咫尺的荊州牧劉表,其次是遠在洛陽的董卓,其三是涼州牧周飛,也就是車騎將軍高順勢力。
劉焉在益州站穩腳跟後,為鞏固統治,積極發展民生,吸納流民,時南陽、三輔民數萬家避地入蜀,劉焉恣饒之,引為黨與,號「東州士」。
劉焉因得罪益州大姓,不思緩和矛盾,而是更加依賴東州人這支外來力量以為爪牙,對抗益州豪族,導致雙方矛盾不可調和。
這一時期外來戶與本土大姓之間的主客矛盾是極其尖銳的,他們與州牧劉焉是相互利用的關係,若是不依附州牧,恐怕在主客矛盾的怒火下,身處異鄉的東州人下場會十分悽慘。
劉焉還積極安撫州內蠻夷勢力,為己所用,雙方亦是互惠互利。
趙韙,巴郡人,原為太倉令,辭官追隨劉焉,同赴益州,欲圖進行政治投資;他對中原了解頗多,對高順勢力並不陌生,雖然高順對士族並不重用,卻無打壓之意。
劉焉殺巴郡太守王咸等豪強之後,巴人便對州牧離心離德,趙韙也不例外,得賈龍等人聯絡,趙韙極力支持引進外部力量推翻州牧劉焉的統治,而涼州便是最便捷的、最安全的力量;至少涼州大族就是例子,雖然失去了部分政治利益,經濟利益卻未受損,且在穩定的環境下,更有利於家族的長遠發展。
眾人主意已決,暫且隱忍,並派從事陳超出使長安,迎涼州軍助戰。
現在高順穩居六州之地,兵強馬壯,有識之士皆能看出,高順為將來平叛天下、結束亂世的最終人選,提前抱大腿是他們最明智的選擇。
經過近三個月的行程,繞道荊州,經武關,從事陳超於十月中旬到達長安。
對於陳超的到來,周飛和沮授極為高興,真是天降及時雨,盼什麼便來什麼,立即熱情招待,並舉行秘密會談。
陳超先講述益州情況,表達對劉焉的不滿,且其隔斷與朝廷的聯繫,實質已是反叛,希望廣年侯派軍平叛,接管益州。
會談以沮授為主,他希望了解清楚益州之事才能決斷,首先考慮的便是入益州的道路選擇,漢中郡是必經之地。
陳超解釋道:「君侯,軍師,漢中郡張魯對外宣稱獨立,實則是州牧劉焉控制的棋子,以達到他獨霸益州的目的,若是貴軍願意進入益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