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明亮的辦公室內,一個眼神銳利、神情冷峻的男子正對着他的老闆報告最新的情況:"反正情況就是這樣,安德烈帶着一群人,結果被一通亂殺就把一切解決了。
他自己也被人殺掉了。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我以為他起碼會保住自己的小命。"
這個男人個子很矮、髮型是個古板的寸頭樣式,乍一看這是一個很普通的沒有任何特點的男人。
但是矮寸頭身上有一種冰冷的寒意,這寒氣是一種仿佛與生俱來的特質。
再配上對方那冷峻的神情就給人一種很奇異的感覺,一種混合着恐懼和莫測的壓迫感。
他的老闆一個有着一對粗眉毛的中年男人,此時這個男人正低着頭對這一份文件奮筆疾書。
只看那一身衣服的話不像是黑道梟雄,倒像是一個成功的商業人士。
"西格爾你剛剛說什麼?他殺了安德烈?"聽了西格爾的話,粗眉毛抬起頭一臉吃驚地大嚷大叫起來:"特麼的安德烈可是前海軍陸戰隊隊長。這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
安德烈是他的得力手下,雖然論殺人的本領比這個西格爾差遠了,可是最起碼人家精神正常比較聽話。
相比西格爾來說,些許的什麼戰爭綜合症根本不算個事。
在這個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他來來回回見了不少或者瘋狂或者偏執的殺手。
但沒有一個像是西格爾這麼瘋的,當然也沒有像西格爾這麼擅長殺人的。
矮寸頭西格爾一臉訕笑:"我知道安德烈那樣的人,他們自以為講原則,因為他們恐懼,恐懼死亡恐懼別人的眼光。
結果就是因為他們的原則,把他們帶到了無路可走的境地,我早知道他會有那一天,包括你也是。"
"額……"粗眉毛無言以對,只能幹咳一聲強行轉移了話題:"這次的目標你也有把握嗎?"
他其實並不關心對方有沒有把握,只是跟這個人說話實在太累,他只是想找些話說然後把這個凶神打發走,讓對方去禍害別人吧。
粗眉毛猶豫了好久,還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一小時後,一個黑色頭髮、穿着白禮服的男子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卡里克你找我來是為了什麼事?"
粗眉毛卡里克皺着眉頭看了一眼男子道:"你認識西格爾嗎?你最後見他是什麼時候?"
"哦,獵犬西格爾啊,久仰大名。"白色禮服男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用帶着回憶的微笑道:"記得我和他第一次見面是在去年的11月15號。"
"你的記憶很好啊。誰讓你坐下的?"卡里克挑了挑眉毛,對這個人他可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職業要求我對數字和日期特別敏感。"察覺到對方不滿的視線,禮服男子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我自己要我坐下的,您教過我要隨時把握機會、爭取主動。"
他的後一句話算是回答了對方的問題,知道這個男人那憊懶的性子,卡里克也沒有在這這個問題多過糾纏。
"馬爾斯,你怎麼看西格爾這個人?"卡里克說話時有點猶豫。
馬爾斯是他的手下,他這樣向手下請教會顯得很沒有面子:"上一次他幾乎殺死
了任何和他照面的人,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擺平他惹出的麻煩。"
干他們這一行的,什麼都能沒有就不能沒有面子。
因為你沒有面子別人會以為你鎮不住場子,他們就不會怕你。
而像粗眉毛這樣有着巨額來歷不明資產的富豪一旦失去威懾力,就會被那些聞到血腥味的鯊魚們吃的乾乾淨淨。
所以,卡里克一直很注意維持他那牢不可破的形象。
對於眼前這個男人的問題,馬爾斯有些不解:"你想了解什麼?"
"所有有關他的看法,整體的看法,也就是說你覺得他有多危險。"
雖然卡里克不想露出軟弱的態度,但是沒人比他更了解西格爾。
這傢伙絕對是一個我行我素、做事不顧後果的瘋狗。
這就是西格爾,一個追逐獵物的獵犬,他永不疲倦、絕不柔軟,殺人時平靜的像是個機械人。
儘管心裏面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