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舒輕輕巧巧的幾句話,卻是左雲在將近一年時間裏費盡心思才得知的消息,而且他昨日才回京,這種認知讓她難免有些喪氣。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可監視悅意的是那個沈公子的姘頭,而且張宏同那個苟憲見了面那個沈卓便沒了消息,聽聞他還是王家的外孫,這些你又作何解釋?」
「你知道苟憲?」李雲舒的語氣中不自覺就嚴厲起來。
「怎麼?我又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東西?李大人又打算如何處置我?」雖然左雲嘴硬,心中卻十分詫異,張宏竟沒告訴他這點。
「你……」李雲舒竟有些語塞:「也罷!你如此想也是人之常情。」大概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他微苦澀地牽起了嘴角:「但我是萬個不希望你們再牽扯進來的。」
「牽扯?」左雲的語氣不免有些嘲諷:「但你也說斯人無罪,懷璧其罪。」
「可……」李雲舒再欲說些什麼,卻被左雲直直打斷:「罷了,今次便是你有意讓我置身事外,我也辦不到了。」
「……」往日口吐蓮花的李雲舒今日竟是數次失語,於是他索性不再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歡兒。
這個孩子自進門就一直拉着左雲的衣袖,此時突然被兩人看着,雖談不上慌張,但她也明顯感覺到衣袖又緊了些。
左雲堅冰一般的面容終又泛起一些柔色,自始至終,這個孩子都是她最心痛最牽掛的。
此時無聲勝有聲。李雲舒倒是永遠知道如何找准她最柔軟的地方然後一擊而中。
「歡兒,這是你的父親。」輕嘆一聲,左雲握住了歡兒的小手。這些恩怨始終是大人之間的事,歡兒何其無辜,為何要被迫承受這些。
雖然李雲舒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可左雲還是感覺到了他的緊張,歡兒同他一般的眼睛裏映出的是兩人酷似的容顏。這一刻曾讓麗娘心心念念的重逢竟是晚了這麼久。
忍住眼底的淚意,左雲還是忍不住心中的酸楚別開了眼,饒是李雲舒鐵石心腸,不知此時此刻又作何感想?
「歡兒自小便只有娘親,從不知父親為何物。今日娘親告訴我這便是父親,我也就知道了。可歡兒仍舊是歡兒,娘親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娘親幹什麼我也幹什麼。」
雖然現在說話已經無礙,可歡兒一直都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孩子,今日這一通話雖不長,可已是她說得最多的話了。
知道歡兒從小思慮重,不想她已這般明白,左雲雖感動不已,更多的卻是心痛。那些過往的傷害終是在歡兒身上留下了印記,即便她從來不說,但亦是不會忘的。
「生而不養,何為父母?歡兒說的不錯。」此時的李雲舒終是現了病態:「既然姑娘主意已定,我也不再強求。可前路艱險,吉凶未卜,也望你珍重。」
「你也保重。」說着,左雲便牽了歡兒出門,臨到門口,她突然回頭:「往後肯定還會叨擾,你的病要早些養好才是。」
出了門,候在門口的已不是剛才帶路的侍從,而是才幾日不見的張宏。
「夫人。」同左雲打了招呼,張宏便自然的抱起了歡兒,說來也怪,這孩子防備心如此之重,倒是對張宏頗為親近。
「回來啦?」對於張宏的突然出現,左雲倒也不奇怪。而且她也有事找他,他主動出現反倒是省了她的麻煩。
「昨日便回了。聽了夫人的事,便過來看看。」
「將軍有心了。我並無大礙。只是有些事情還想問問將軍。」
「請講。」聞言,張宏便將左雲帶到了一處頗清淨的地方。
「將軍現在又回到李大人手下做事了麼?」
「這個?」沒想到左雲會這般問,張宏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其實我是沒資格再回來的,只是承蒙大人不棄,讓我能夠跟他完成以往未完成之事。以後該當何去何從,卻是真的不知道的。」
沒想到這個問題會讓張宏如此糾結,左雲也是有些意外,但思及過往,又有些理解他的執着了。
「今日李大人同我說了些事。貌似將軍並未將我認識苟憲一事告知,我雖愚鈍,但也知此事重大,本有些疑惑,可現在得知你亦不算他的手下,也就明白了。」
左雲喚李雲舒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