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桉桉走後。
氣氛一瞬間冷下來。
憲君澤目光冷冽地看向他。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
聞言,白介修微微一怔,淡漠的眼底泛起一絲波動。
不過這很快就消失了。
「你想多了。」還是和原來一樣不置可否的態度。
「別掩飾了。」憲君澤勾唇冷魅一笑。
「認識你這麼久,從來沒有一個女生值得你多看一眼。為什麼唯獨她,對你而言如此特殊?」
「她,當然不一樣。」
白介修忽然接口,平靜的眸底藏着令人琢磨不透的情緒。
憲君澤不免一怔,意外地挑了下眉,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所以,你承認喜歡她了?」
「我似乎沒有義務,向你交待我的感情問題。」白介修淡淡側眸,瞥了他一眼,語氣冷漠地就像冰塊。
他整個人也如同冰塊一樣,不易被融化。
憲君澤起着雙臂,危險地眯了眯眼睛:「有意思。」
肩膀的小貓咪似乎感受到了他們之間無形的殺氣,害怕地蜷縮了起來。
「白,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個世,你喜歡誰都行,唯獨白桉桉,不可以。」
不想跟我作對的話。
就別碰我的女人。
男人的強勢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
豈料。
白介修根本就沒當一回事。
輕揚唇畔,精緻俊美的臉,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君澤,也奉勸你一句,別太自以為是了。」
說完。
轉身離開,留給他一個頎長冷漠的背影。
「什麼意思?」
憲君澤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陰梟,小貓咪已經嚇得趴到他頭頂去了,這回兒戰戰兢兢地冒出一個腦袋。
和男子的臉色形成了鮮明的反差萌。
這個混蛋!
居然完全不把他的警告當回事
從沒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胆地反抗他,除了沐子軒那個傢伙!
看來,他的情敵真是一個比一個更難對付了。
車廂內。
原賴和白桉桉正風馳電擎地朝學校駛去。
一路,原賴都在自然嗨,整個身體隨着音樂晃呀晃的,把跑車開得跟過山車似地。
白桉桉緊張地捂住心口「我感覺我的心臟不太好。」
「嗯?」原賴扭頭看了她一眼,「你說什麼?」
「你能開慢點嗎?」
「什麼?你覺得我開得太慢了!」原賴說完,一腳把油門踩到了極限。
「噗」白桉桉終於受不了了,直接關掉了音樂,「我是說,你開慢點!這樣萬一出事故怎麼辦?」
就算家裏有錢賠得起,也還是要注意交通安全的吧!
「噢,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呀,我以前是賽車手,這種速度對我來說,小case啦,況且我開車那麼多年,還從沒出過事故呢。」原賴說着,聳聳肩放慢車速。
「什麼?你是賽車手?」白桉桉看着他的眼神忽然有點不一樣了。
多了一抹肅然起敬。
看不出來
這個不正經的傢伙居然還有這麼炫的一面。
「要不要我教你兩招漂移?」
「真,真的嗎?」白桉桉頓時感興趣起來了。
「學費的話,我就不跟你算了,不過你得回答我一個八卦。」原賴眯眼打了個響指。
「……什麼八卦?」白桉桉防備地看着他。
「你準備什麼時候跟我們君澤哥結婚?」
「噗」白桉桉差點沒一口鮮血噴出來。
「什麼結婚不結婚!我都還沒畢業好嗎?還有我為什麼要跟鮮菌子結婚啊?」
「你不願意?那你是要嫁給沐子軒嗎?」
原賴眨了眨小鹿般的大眼睛,一頭霧水地望向她。
「都不是!」白桉桉氣鼓鼓地別過臉,看向另一邊,「你的腦子除了八卦就不能裝點別的東西了嘛!」
她現在才沒有考慮結婚那種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