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桉桉一個人坐在海邊,聽着海浪,看着頭頂的星空,忍不住陷入了深思。
好奇怪。
這種感覺,真的很熟悉。
閉上眼睛,好像就能感覺到,記憶里的那種味道。
好像不止一次見過大海了呢。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曾經觸碰過一般。
可為什麼上次憲君澤帶她看海的時候,沒有過這種感覺呢?
「我回來了。」憲君澤撿了堆木柴回來,從口袋裏摸出打火機。
搖了一下,還可以用。
「我們先把衣服烤乾吧。」
他剛才觀察了一下,這附近看起來十分偏僻,也沒有什麼可以住的地方。
看來今天晚上只能在沙灘上湊合着過一夜了。
「對了。你的手機還可以用嗎?」白桉桉的東西都丟在party的遊艇里了。
「沒用,進水了。」憲君澤把手機拿出來,丟在一旁。
「不是說防水的嗎?」白桉桉錯愕地問。
「……」放在海水裏泡那麼久,只要是帶電的東西,就得廢了吧。
「孩子,你太天真了。」憲君澤只想說這一句。
「好吧。」白桉桉無奈地抱着自己的膝蓋。
看着他點燃了木頭,小火苗一點點地燃燒起來。
「所以我們今天晚上只能呆在這裏了嗎?」
火苗映紅了她的臉。
白桉桉眯着眼睛,抬頭問他。
「嗯。」憲君澤說着,拿幾根粗木枝,插在地上,把外套脫下來,放在上面晾乾。
「他們都知道我們落水了,應該會連夜搜索的,相信不用到天亮,就可以找到我們。」
「但願吧。」
白桉桉靠着火堆,感覺身體一下溫暖起來了。
「和我待在一起不好嗎?」他蹲下來,隔着火堆望着她。
「沒有啊。」白桉桉茫然地抬頭望向他。
少年英俊的面容在火光照耀下,顯得更加英氣必人了。
他長得,真的很好看……
「我很謝謝你救了我的。」她紅着臉說,「而且,在這樣的夜晚,我也很感激你陪着我。」
她終於鼓起勇氣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完了以後臉就紅得跟番茄似地。
真的是。
其實完全不用說的……
氣氛突然變得好矯情怎麼回事。
「算你有良心。」憲君澤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整個眉眼都溫柔起來了。
也不枉我跳下來救你一場。
說到這。
「到底是誰把你推下海的?」憲君澤的語氣一瞬間變得冰冷嚴肅。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白桉桉懵了一下,抬手抓了抓頭髮。
「當時我正在船上看風鏡,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間,就被人推下來了。」
白桉桉說得一驚一乍的,但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憲君澤忍不住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你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白桉桉不好意思地抓了下頭髮,「可事實就是這樣啊。還不是你平時給我拉得仇恨太多了。」
「又怪我?」
「那不然呢。」白桉桉賭氣地撅起小嘴。
「喜歡我的那些人,現在根本就不敢動你了好嗎?除非是活膩了差不多,你最好再好好思考下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沒有吧。」白桉桉歪着頭思索了半天。
「算你命大,次次都有我,最好別被我抓到,那個人。」憲君澤說着,眯起眼睛,那種殺人一般的目光又回來了。
「累了嗎?」
看到白桉桉打了個哈欠,他忍不住問。
「嗯。有點。」火烤着很舒服,她眯了下眼睛,忍不住有點想睡過去了。
今天真的太累了。
「把外套披上睡吧,夜晚的海風很涼。」憲君澤說着,從架子上取下自己的外套。
已經幹了。
「本少爺的肩膀可以免費借你枕一下。」憲君澤說話時,還是那樣不可一世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