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留活口。」
刑堂堂主帶人朝蕭凡衝來之時,蕭凡卻扯着嗓子朝擂台上遭遇圍攻的血痕大喊。
來不及等血痕回應,一群人已經衝到蕭凡面前,手中武器徑直朝蕭凡打去。
「啊!」
蕭凡一腳踹飛一個,慘叫聲頓時傳出,而且延綿不絕,各人的慘叫聲都不相同,匯聚在一起,竟然很有節奏……
所謂團結就是力量,這話不假,但是很多時候,質量遠遠非數量可比。
就如同一百輛自行車排着隊去撞一輛卡車,最終的結果必然是卡車輕易碾壓一百輛自行車,沒有任何疑問。
此刻就是如此,蕭凡如虎入羊群,一舉手一抬足之間,必然有人慘叫出聲,雙方的戰鬥力根本沒有可比性。
擂台上的血痕也是如此。
他本來想全部殺掉了事,但是蕭凡已經發話在先,他也不敢下太重的手,哪怕所有拳手圍攻,他也只是多廢了一些力氣,全部打趴在地,讓他們站不起來而已。
一群人打兩個人,而且聲勢浩大,本應該摧枯拉朽的戰鬥,也確實摧枯拉朽的結束。
不過,是兩人完敗所有人,連同刑堂堂主在內的所有人,倒下一片。
地下拳場裏的血狼成員都是精銳,不是尋常混混可以比擬,但是蕭凡實在太強,就如同一頭大象,不管他們是公雞還是公雞中的戰鬥雞,全都沒有作用。
眼看沒有一個人還能站起,蕭凡滿意的拍了拍手,自然而然的往座位上坐下,掏出香煙,點燃之後深吸一口,臉上帶着淡淡微笑。
血痕此時已經來到了蕭凡身旁,眼巴巴的看着蕭凡,眼中似乎在說:「誇我啊!快誇我啊!」
蕭凡撇嘴,不去理會,而是對躺在地上,一臉死灰色的刑堂堂主說道:「是血狼讓你對我動手的?」
「要殺要剮隨你便,廢話那麼多幹什麼?」刑堂堂主也是條漢子,聞言怒視蕭凡。
「一心求死?」蕭凡嘴角勾了勾,「想死很容易,難的是繼續活下去,如果我願意,今天你們所有人,一個都活不了,不過我不想無謂的殺戮,所以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放過你們。」
「呵呵……」刑堂堂主冷笑道:「放過我們?你就算放過我們又能如何?我還不是要死!兄弟們,你們怕死嗎?」
「不怕!不怕!」
眾人紛紛大吼,實際上一個個都哭喪着臉,他們也怕死,只可惜現在怎麼看都沒有活路,反正是死,倒不如死得轟轟烈烈,死得硬氣一些。
蕭凡何等頭腦?只是這一句話,就已經猜測到了唐初秋的反應。
微微一笑,蕭凡道:「如果我說我不但不殺你們,還能保你們一命呢?」
這聲音迴蕩全場,讓所有人一愣,然後猛然看向蕭凡,很多人眼中都驚疑不定,但都忍不住浮現出一抹希望的光彩。
「血狼勢力極大,你怎麼可能保住我們?」刑堂堂主也心動不已,能活着誰願意死?
「就憑唐初秋他不敢拿我怎麼樣。」蕭凡輕描淡寫回答一句。
刑堂堂主神色一怔,而後啞口無言,內心多少有些激動起來。
確實,唐初秋不敢拿蕭凡怎麼樣,起碼現在不敢,他從忠叔口中就已經得知唐初秋的決定,只是說要把他拉去餵魚,卻沒說要對蕭凡如何。
「我……我說!殺你是我自作主張,與其他人無關,如果要殺,就光殺我一人吧,我這些兄弟都只是聽命行事。」刑堂堂主沉聲答道。
蕭凡眼中露出讚許之色,如果這刑堂堂主貪生怕死的話,蕭凡還真不能留他一命,因為毫無作用,但是現在看來,這人倒是有些兄弟義氣。
「事到如今,唐初秋不會饒了你們,而且,以我對唐初秋的了解,他恐怕已經打算幹掉你了吧?」蕭凡直視刑堂堂主。
刑堂堂主沉默無言,眼中有悲哀之色閃爍。
唐初秋本來就是這麼說的,而且完全不顧及他這些年的功勞苦勞,棄之如敝履,沒有任何情面可講,如同養了一條狗,想殺就殺。
「這家地下拳場恐怕也開不下去了,我有個提議,說出來你們聽聽,如果同意的話,一切好說,如果不同意,我也不為難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