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這三個字成了現在血痕唯一的疑問。
「殺手榜七十八,夔牛!」精壯男子咧着嘴笑,露出陰森白牙。
「咕嚕……」血痕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神色變得無比凝重。
殺手榜七十八的夔牛,他聽說過!
傳聞中,夔牛是一種神獸,只有一條腿,但就這一條腿,卻能崩天裂地。
這個夔牛當然不是神獸,但他的右腿,蘊含着極為剛猛的力量,單論腿的話,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
夔牛接單擊殺的人,全部是死在他的右腿下,無一例外。
血痕額頭上有青筋隱隱跳動,內心已經悲憤到極致。
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悲劇,徹底的悲劇。
而這悲劇,便是從他接單擊殺蕭凡和林若寒那時開始的。
來西慶市一趟後,諸事不順,更是莫名其妙被人追殺得跟狗一樣,各種委屈不足以對外人道,寫出來就是一部黑暗的血淚史。
好不容易有發泄一番的機會,誰知道才虐了一個人,就跳出一個夔牛。
「你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血痕咬牙切齒。
「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這?」夔牛陰冷的笑,「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居然還能有意外的收穫,雖然不知道是誰冒充你而擊殺了血鳩等人,但是頂替血鳩排名的人,還是你血痕,現在麼,我夔牛,馬上就要頂替你了,九十七位的血痕,呵呵……」
血痕頭上冒出冷汗,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看台上的觀眾紛紛訝然,剛才血痕打敗殺神的時候,是多麼傲氣凌雲?現在面對這個人,還沒開打,居然會有些怕?難道這個傢伙也是個不得了的人物,比那豬頭小子更強?
這麼一思索,眾人紛紛猶豫,然後大批量的開始買夔牛贏。
後台的拳場負責人看着不斷變換的雙方賠率,臉色又白了幾分。
「一定要打敗他……打敗他……打敗他……」負責人神經兮兮的不斷呢喃。
夔牛勝,拳場絕不會虧,蕭凡那一千兩百萬,已經足夠支付所有的賠率,並且還有大有賺頭。
可是夔牛敗了,那麼蕭凡的一千兩百萬便會直接突破兩千萬的關口!那是一場災難!
仿佛是聽到了拳場負責人的話語,在鑼聲響起之後,夔牛便毫不猶豫的朝血痕發動了攻擊。
擂台之上任何武器都可以使用,當然除了熱武器。
血痕見夔牛衝來,完全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手一抹,匕首出現在手中,死死咬牙,嚴正以待。
夔牛冷笑不彼變,他沒有武器,有的只是一條堪比精鋼鐵骨的腿。
左腳跺地,身體躍起,右腳凌空抽『射』而來!
腿未至,狂風已到,那狂風襲面,讓血痕臉色大變,不敢硬抗,連忙抽身而退。
看台上蕭凡搖了搖頭,血痕顯然做了一個最錯誤的決定。
如果迎難而上的話,夔牛的氣勢起不來,連招也無法展開,但血痕這一退,反倒是助長了夔牛的氣勢,接下來的連環腿,會讓血痕吃大虧。
果然,夔牛見血痕閃躲,冷冷一笑,攻勢不減反增,身體竟然如同陀螺一般旋轉,右腿連續不斷的踢出,正是連環腿絕技。
血痕終於是閃躲不及,被一腳踹中胸口,倒飛而出時,一口鮮血噴湧出來。
直到撞在鐵鏈上,血痕才死死抓住鐵鏈,讓自己停了下來。
全場,有人怒吼,有人狂喜。
「別掙扎了,乖乖受死吧,我會讓你少受些痛苦。」夔牛來到血痕身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如同天神俯視螻蟻。
「咳咳……」血痕眼睛裏快速泛紅,有一種讓他快要爆炸的憋屈,在心內瘋狂攢動。
「憑什麼?憑什麼我血痕要一直如喪家之犬?憑什麼我血痕如此悲劇憋屈?憑什麼我老是被虐?憑什麼?憑什麼?」
血痕熱血上涌,眼中滿是血絲,神色變得猙獰,那雙眼中,駭人的精光陡然升出。
如此憋屈,不如死去!
血痕拼命了!
他猛然衝出,匕首直攻夔牛,防守都不要了,哪怕以傷換傷,哪怕以命換命!
夔牛大驚,他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