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什麼?」聽聞葉倩青要賭,應善反問。筆神閣 bishenge.com
「以西門大少出的題,各自賦詩,輸的人就得給對方下跪道歉!」葉倩青神色冰冷的說道。
「下跪?」西門天佑臉色一沉:「葉小姐,這樣不妥吧?道歉就行了。」
「必須下跪,不下跪怎麼能顯出誠意?」葉倩青不依不饒道。
「對啊,必須下跪才顯得有誠意……」吃瓜群眾又鬧騰起來了。
「好啊,下跪就下跪,只怕你到時候別耍賴。」應善頓了頓:「小爺我接受堂堂華夏五千年文化薰陶,還怕你?」
「華夏?那是什麼?一個家族嗎?五千年文化薰陶……我想笑……咱們黑暗大陸現存的哪一家族沒有上萬年的歷史?」
眾人忍俊不禁,看向應善的目光像是看到了小丑。
不小心將心裏話也說出去了,應善這個傻徒弟還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有些尷尬。
蕭凡臉皮抽了抽,卻又怒氣上涌。
華夏五千年文化傳承,期間湧現了多少如明月驕陽一般光芒璀璨的天驕?容不得這些虛假騷客質疑和嘲笑!
「西門少城主,請出題吧!」應善沉聲對西門天佑說道。
西門天佑略一思索,道:「此刻深秋時節,但麒麟湖畔花開不少,正值夜色,明月皎潔,咱們相聚於此,暢談風花雪月,不如就以風花雪月為題吧!」
「好!就以風花雪月為題。」葉倩青頷首,冷聲對應善道:「應公子,先請吧,否則的話,你連一點勝算都沒有!」
「頭髮長見識短,說的就是你這樣的!」應善冷笑一聲,道:「風花雪月,不知道是分別拆開來,還是合在一起?」
「這……」西門天佑正要開口,葉倩青喝道:「先拆開再合在一起!」
「哈哈哈哈!」
應善大笑之後,語速加快:「這些都是小爺玩剩下的東西,你也敢跟小爺分高下?聽好了!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這是風!」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這是花!」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這是雪!」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這是月!」
「合在一起是吧?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花想月,孤自賞,雪無眠,不應有恨,千里共嬋娟!」
應善的聲音響徹整個煙雨樓,直到他閉上嘴巴,都還是一片死寂。
每個人的眉頭都皺在一起,細細思索應善念出的詩句。
總感覺這些詩句像是胡編亂湊在一起的,但是仔細想來,卻又深感意境鮮明,深入心田。
「妙!妙!妙!」
一個手拿紙扇的青年猛的叫了起來。
眾人抬頭看去,正是那被稱為三妙公子的青年,此刻正雙眼放光,遙遙朝着應善拱手一拜,嘆道:「應兄大才,在下自愧不如!」
「三妙公子,何故如此?我怎麼沒聽出他這幾句詩有何妙處?」一些人納悶問道。
三妙公子當搖頭嘆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在下獻醜,大膽揣測一番應兄的心思了。」
頓了頓,三妙公子開口道:「咱們先說風,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看似說風,實則說的是一種生機勃勃,一種堅韌品質,後半句的風,與之前霸道的風不同,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這風是溫柔的,是含情脈脈的,同樣包含生機,一剛一柔,剛柔並濟,妙不可言!」
「其次是花,與風一樣,此花非花,講訴的是相思之苦,離別之苦,相思離別總是如影相隨,斷人心腸,連花都濺淚,可知情苦!若非有深刻的感悟,有豐富的情感經歷,絕對做不出這樣的妙詩!」
「然後是雪,應兄的雪,無比殘酷,更是以冰塞川來進一步形容,若是所料不差,此詩講的應是武道之難,難如登天!太行二字,看似莫名其妙,但在下認為,卻是『太上』之意,武道太上,難如登天!令人一目了然,妙哉!」
「最後是月,應兄實在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