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師兄,以後我肯定不會再繼續跟你作對了,以前是我有眼無珠,得罪了你,以後師妹會很聽話,師兄怎麼說,師妹就怎麼做。」刁公主語氣柔柔的,乖巧恭敬得像是蕭凡的僕人。
儘管蕭凡聽得出刁公主的言不由衷,卻依舊感覺全身都舒坦無比,他甚至想放聲大笑,笑這個紛亂而又有趣的世界。
刁公主這些話,自然是說給王婆聽的,因為她很清楚,王婆必然就在門外,她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蕭凡這裏,哪怕是刁公主對蕭凡語氣不好,也會讓王婆震怒。
「師妹乖,來,讓師兄摸摸頭。」蕭凡笑眯眯說道。
「好呀。」刁公主笑得很甜,探頭趴在了蕭凡的肚子上,主動將蕭凡的手抬起,然後放在了她自己的腦袋上。
「你果然學會了隱忍,現在的你,似乎並不是那麼討厭了。」蕭凡沒想到刁公主竟然真的會這麼做,嘴角上翹,低聲呢喃道:「真想把這一幕拍下來,如果慕蕭玄他們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會不會自戳雙目?」
刁公主渾身都在顫抖,她學會了隱忍,卻真的接受不了跟蕭凡如此和平相處,而且似乎還很恩愛的一幕。
可是她不能不忍着,誰讓蕭凡有個武尊之境的『媽』呢?王婆一怒之下,刁家將會徹底灰飛煙滅。
而王婆聽誰的?當然是聽蕭凡的。
換句話說,刁家的生死存亡,完全在蕭凡的一念之間!
哪怕蕭凡現在要睡她,刁公主也只能乖乖的寬衣解帶,然後主動去讓蕭凡各種滿足。
當然了,蕭凡對刁公主實在是沒什麼興趣。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蕭凡醒來的這段時間裏,王婆並沒有跟蕭凡有過什麼太多的交流,幾乎每次都是一兩句話,而後王婆就會盤膝坐在蕭凡的房門之外,無論白天夜晚,時刻保持警惕,生怕有人暗害了蕭凡。
每一次跟王婆對視,蕭凡都有痛徹心扉的罪惡感,王婆眼中的慈愛,都快要將他徹底融化。
在這個過程中,蕭凡的笑容越來越多了起來,雖然他很清楚王婆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可是因為蕭然要保蕭凡的性命,直至現在,這個彌天大謊,必須要一直持續下去。
如果王婆知道了真相,恐怕毀掉的,只有王婆自己,到那時,恐怕王婆都不會願意去知道所謂的真相。
就現在這樣,一切都好。
王婆有些變了。
她那滿頭的白髮里,隱約多了幾根黑絲,她那蒙着面紗的面容上,眼角處,額頭處的皺紋,都變得少了很多。
四十七歲的年齡,看起來如同七十四歲,由此都可以感受到王婆這些年到底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而現在,有了蕭凡這個『兒子』,她的人生,似乎正在重新煥發生機。
「師妹師妹!我要吃漠北的野生菇!」
「師妹師妹!我要吃南疆的純生青梅!」
「師妹師妹!我要吃深海鮑魚!」
「師妹師妹!我要吃鹿茸……算了,現在不合適,還是給我來一盤鹿筋吧,吃哪補哪。」
刁公主就跟個陀螺一樣,被蕭凡使喚得團團亂轉。
漠北南疆,深海高山,蕭凡要的東西極為刁鑽,貴還是其次,主要是西慶市根本難以尋到,只有到特定的地方去買,或者直接派人坐灰機去當地收購再快馬加鞭的送回來,稍微耽擱,就不再那麼新鮮。
刁公主是多麼的想在那些玩意里下毒毒死蕭凡啊!這混蛋純粹折騰人。
可是刁公主不但不能下毒,還得親自盯着,防止有人下毒,蕭凡若死,王婆絕對會讓整個刁家為蕭凡陪葬。
如果只是刁公主一人,大不了跟蕭凡同歸於盡,可是偌大的刁家,這麼多人,在親自參與過洛家的滅門之戰後,刁公主知道那是何等的慘烈,她又怎麼忍心將自己的家,就因為一個蕭凡,而完全毀滅?
「師兄,想不想吃豬腦?吃哪補哪!」刁公主笑得咬牙切齒,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在心底里推算過蕭凡的一萬八千種死法,每一種都極為的悽慘。
「豬腦啊?越吃越笨,師妹你不乖喲,去,給我弄核桃,那也是補腦的,不過普通核桃達不到效果,得要藏西疆土的七珍核桃。」蕭凡摸着刁公主的腦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