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愣了兩秒鐘,好像被面前這人燦爛的笑容給晃花了眼。
回過神來之後,她直接一巴掌就甩了上去:「我吃你妹啊吃!」
齊晉琛捂着自己的臉,簡直就要醉了。有些委屈兮兮地看着她,你沒吃就沒吃唄,你打人幹什麼?
好似看出了他的控訴,葉蓁冷笑了一聲:「我打你都算是輕的了,我沒廢了你你就燒高香吧!」
「你憑什麼廢了我?老子現在還後繼無人呢,你就說要廢了我?」
話剛出口,齊晉琛就後悔了,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是怎麼都容不得反悔的。
果真,剛才還有幾分暴怒的葉蓁忽然變得沉寂了起來。
「孩子」這兩個字,就像是一個雷池,永遠都不得踏進去一步。
葉蓁勾唇,有些慘澹地笑了笑:「是,我不該在你面前大放厥詞。」
齊晉琛抿了抿唇,有些無奈。
他其實特別喜歡葉蓁在他面前的那種小性子,不同於一般的女人礙於他的身份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只不過以前的這種「特殊對待」他沒有放在心上,對於現在,也有些晚了。
葉蓁也不再說什麼,轉身沿着剛才的那條路回賓館。
走廊里,山口美惠已經不在了。
葉蓁一言不發,從兜里拿房卡,卻怎麼都找不到。
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渾渾噩噩地出來,好像房卡根本就沒有帶在身上。
身後還有齊晉琛在那裏站着,葉蓁真是覺得自己尷尬地夠可以。
「要不來我這裏休息?」齊晉琛弱弱地開口,「反正我這個裏邊是套房,你來休息一下也可以。」
葉蓁不想和他說過,轉身就要去前台拿房卡。
奈何——
還是被齊晉琛一把拖進了他的屋子裏邊。
葉蓁也不喊叫,也不掙扎,就是那麼冷着臉看着他。
「到時間了,我給你換藥。」齊晉琛不由分說地推着她去了沙發上。
「放開。」葉蓁並不想領情。
齊晉琛恍若不聞,兀自拿出了藥箱,直接將她按在了沙發上,動作算不上溫柔地掀開了她的襯衣。
「如今你是在彌補什麼嗎?」
雖然葉蓁說話的時候沒有看他,但是齊晉琛卻能聽出她在冷笑。
「不是,因為你是我的妻子。」
葉蓁笑得愈發地諷刺了:「虧你也好意思說出妻子這兩個字,我是怎麼和你變成夫妻的,你自己都忘了嗎?」
齊晉琛拿着藥瓶的手一抖,臉色瞬間有些蒼白。
「趙晏誠……」』
「別說這個名字!」齊晉琛立刻打斷了她的話,「我不想聽」
葉蓁一把揮開了他正在給自己塗抹消毒藥水的手,轉頭看着他:「我為什麼不能提?他才是我的丈夫,我為什麼不能說他?」
「他已經死了!」齊晉琛的聲音已經算的上是低吼了。
「是,他是死了,被你逼死的!」葉蓁翻身從沙發上坐起來,目光森然地看着齊晉琛,眼神有着難掩地哀痛和沉寂,「奪妻之恨,你讓人怎麼忍?」
齊晉琛同樣回視着她,目光很沉。就在葉蓁以為他就要發怒的時候,他忽然卻笑了。
「可是,葉蓁,我從來都不後悔。」齊晉琛這麼說着,指腹甚至還在她的唇瓣上不斷流連,「將你從他那裏奪過來,我從來都不後悔。」
葉蓁慘澹地「哈」了一聲:「還能這麼說,你可真是夠無恥的!」
「是,我承認,我無恥。」
可是如果我不無恥的話,死的就不是他,而是你了。
這話他沒有對葉蓁說過,反正他在葉蓁心裏,從來都是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無恥形象,就算是說了的話,她也不會相信,而且還平添反感。
與這樣的齊晉琛,葉蓁不知道該怎麼和他交流。
他有時候可以十分認真,有時候又會十分無賴。葉蓁幾乎就要分不清他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反正她從來都鬥不過他,無論在哪一方面。
看,她當初無論怎麼反抗,最後還不是被他給拖去了民政局?
葉蓁抱着自己的膝蓋,忽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