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你這是什麼意思!」顧天恩當先炸了。
「字面意思。您不叫我回來就罷了,可是經年現在名字裏邊還有個顧字,這樣的事情連經年都不說,合適嗎?」
顧天恩冷笑一聲:「經年和文瀾關係要好,如果告訴經年的話他肯定要袒護文瀾!」
「那當然要袒護了,不然只容許你們針對不允許我們袒護,哪裏有這麼好的事情?」林汐挑眉一笑,順着顧天恩的話就這麼接了下去。
「這是我們顧家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二叔。」這次是顧經年接過了林汐的話,「她是顧家未來的家主夫人,您給我解釋解釋什麼叫和她沒關係?」
顧經年說話向來客氣,語調低沉沒有什麼起伏,如今也是如此,卻憑得多了幾分威嚴,讓顧天恩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吭聲。
林汐和顧經年坐在了另外一個沙發上,目光恬淡地看着幾人。
顧文沫在見到顧經年的時候有些心虛,有些不敢直視他,然而卻很悲哀地發現發現自己偷看他的時候,他連一個眼神也根沒有給過自己。
忽然感受到一股目光如同冷芒一般凝聚在自己身上,顧文沫慌忙回頭,正好對上了林汐似笑非笑的眼神。
接着,一杯水就直接潑到了自己臉上。
在場之人都被現在這般變故給驚呆了。
顧文沫覺得那根本就不是簡簡單單的水潑到了自己臉上,而是含着力度,宛如一個個巴掌,狠狠抽了上來。
「你這是做什麼?」顧天恩幾乎是在忍不住低吼了。
「不好意思,她看顧經年的眼神讓我很不爽。」林汐聳肩,說的一臉的坦然。
顧天恩冷笑一聲:「眼睛在她臉上,你還能理會那麼多?」
「對,眼睛是在她臉上,所以我不介意替她挖了。」林汐挑挑眉梢,笑得很輕蔑。
「顧經年,看看你娶的好媳婦兒!」
「嗯,她確實是我的好媳婦兒!不過二叔不用擔心,我不會讓這丫頭挖了顧文沫的眼睛的。」
他只是停頓了一瞬,不待旁人說話的時候再次開口:「我會代勞,我可不希望那些不乾淨的東西,髒了這丫頭的手。」
這般說着,他還執起林汐的手在唇邊吻了吻,看着顧天恩的時候,滿目挑釁。
氣氛一瞬間跌到了冰點。
似是本來是針對顧文瀾的戰火,就這麼悄無聲息地,轉移到了顧經年和林汐二人身上。
顧天正見現在這個形式不對,也知道不能和自己的兒子硬碰硬,於是開口勸慰道:「經年,你和汐汐有事說正事,別生氣。」
顧經年攬着林汐散漫的靠在沙發上,點了點頭。
「咱們還是說說文瀾,你們這個……」
「二嬸,文瀾是我三嬸的女兒,我三叔三嬸什麼話都還沒說,你這麼着急上火的幹什麼?」林汐很不悅地打斷了孫蕎的話,「等到什麼時候顧文沫出嫁的時候,你再刷你的存在感不遲!」
孫蕎臉上一陣尷尬:「我這不是也為了文瀾好嗎?」
林汐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問過三叔三嬸還有文瀾了嗎?他們需要你這份好意嗎?你可別老孔雀開屏自作多情了行嗎?」
「大嫂,我媽是急了點兒,可是你這樣和我媽說話也不太合適吧?」顧文沫見孫蕎有些委屈,也開始為自己的娘打抱不平。
「我怎麼說話和你有一毛錢關係?你管好你自己那張嘴就行了,要是不想要的話我不介意替你撕了,省的八婆一樣把別人的話到處去說。」
「大嫂你……」
「你的賬我一會兒會和你算,你現在別上趕着來招惹我成嗎?」林汐將手中一直在把玩着的打火機「啪」的一聲敲在了大理石茶几上,清脆的響聲讓所有人都是一個激靈。
顧文沫被震得心臟劇烈一跳,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今天林汐的心情很不好,應該是出奇得差。
顧經年在她肩膀上拍了拍,林汐一下子就軟了下來,重新窩在顧經年懷裏,仿佛剛才那個滿身火氣馬上就要爆炸的人只是他們的錯覺而已。
寂靜到尷尬的客廳里響起了傭人喏喏的聲音:「先生,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