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林汐哆哆嗦嗦,現在只想逃。
顧經年蹙着眉頭,看她在自己懷中不斷掙扎,有些搞不明白她怎麼忽然間這麼大反應。
她臉上的血色甚至盡數褪去,在燈光下散發着一種奇異的慘白。
「汐汐!」顧經年的聲音又拔高了幾個度,總算讓激動的林汐有些平復了下來。
林汐苦着一張臉,可憐巴巴地看着顧經年:「顧哥哥,你不要我了?」
這次輪到顧經年方了,他他媽恨不得把她給供起來,怎麼就不要她了?
「你不是讓這些收了我?」林汐回頭指着房間牆上的那些觀音畫像,還有供奉着的一個白玉觀音,顫抖着聲音問。
她以前對於這些佛教之物還很是信服,也很敬重,但是自從自己重生之後,就開始敬而遠之。
做賊心虛,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算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所以對於那些個非科學的事物十分恐懼,尤其是這些個神靈,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就讓誰給收了。
這麼一看,顧經年當然知道了她到底是在擔心什麼。於是摟着她的肩,出聲安撫:「我在這裏,誰也不敢對你怎麼樣,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林汐環着他精瘦的腰,整個人恨不得縮進他懷裏。
她好虛……
沉靜下來的房間忽然響起了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顧經年,這就是你的妻子?」
咦?屋子裏還有人?
林汐回過頭一看,房間裏邊,還有好幾個人的存在。
一個老頭子坐在正中間的椅子上,數人在旁垂手而立,林汐只識得其中之一——馬克。
如今馬克也收斂了那種睥睨傲然的性子,乖乖站在那裏,從頭髮絲到腳趾頭都是恭敬。
「是。」顧經年這般回答着,牽着林汐走了過去。
說着地地道道的美音,老頭子應該是美國人,林汐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應該是美國哪個家族的老頭子。
老頭子穿着得體的西裝,卻和這四合院顯得並不違和,坐在那裏精神抖擻,雖然頭髮已經全白,但是卻並不顯蒼老。
這人從外表看起來根本看不出什麼名堂,畢竟從大宅的深水裏邊磨礪出來的。不過根據身邊的馬克,林汐能猜個大概,這可能是摩根家族的掌事人。
「一直想帶着她去見您,但是事情比較多,所以一直耽擱了下來。」顧經年這般說着,語氣同樣恭順。
很少見到顧經年對誰敬重到如此地步。林汐的眼睛靈動一轉,心下更多了幾分計較。
「沒有任何禮貌可言,一進來之後就是大呼小叫,不讓人喜歡。」
老頭子一句話給林汐定了性,林汐覺得自己也是冤枉。
要不是你將這房間弄成這樣她犯得着嗎?
顧經年尊重的人,她林汐也應該給予最大的尊重,所以林汐抿唇不言。
「比爾那小子是你這個丫頭殺的?」老頭子直接將目光移向了林汐。
「是。」
「你是什麼人,比爾那小子也是你能招惹的?」
「不好意思,不是我去招惹的他,是他來招惹的我。」林汐淡聲解釋。
「就算他招惹你,你也不該殺人。」
這老頭子一副說教的語氣讓林汐很是不喜,於是自己說出的話也不客氣了幾分:「不好意思,我殺了他和您是什麼關係?」
「因為你是顧經年的妻子,所以我有說教你的權利。」
「那您和顧經年是什麼關係?是他爹還是他爺爺?」
「我算得上是他父親。」出乎意料的,老頭子就這麼接了林汐的話。
林汐被堵的啞口無言,轉過頭有些怔怔然地看着顧經年。
神馬?父親?
顧經年的薄唇抿成了一條鋒利的直線,半晌,沉聲出言:「這次的事情全由我自己處理,並未給您帶來什麼困擾,您……」
「可是這樣的女人,她敢對洛克菲勒家族的人做什麼,也難保哪天不會對我們做什麼。」老爺子說話的時候,敲着身下椅子的扶手,發出了「篤篤」的沉悶響聲。
「當初你是怎麼和我保證的,說自己的一切都要聽從家族的安排,結果現在,結婚這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