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離開,喬司總算見到了自家尊貴的老闆。
喬司將手裏的文件遞給顧經年,聲音還有顫抖:「這是晚上吃飯的時候您讓我整理的資料,我想着您說不定比較急用,所以就送了過來。」
喬司努力想讓顧經年意識到,是他讓自己送過來的,不是他自己要來。
所以他是無辜的啊……
顧經年將文件接了過去,攥在手裏。
「你一會兒和美國那邊說一下,最近和洛克菲勒家族關於西海岸石油開發的那個案子,我們這邊讓利。具體的額度我隨後會傳過去,讓他們提前做準備。」
雖然喬司很想問為什麼忽然讓利,但是看自家老闆一臉的欲求不滿,覺得這樣的商業事情還是找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時間再問的好,所以非常貼心地,沒有多問。
看着顧經年進臥室的背影,喬司有些幽怨,有媳婦兒就是好……不管多晚回去,都不是一張冷冰冰的床……
媽的,羨慕。
林汐剛剛將頭髮梳好,就見到顧經年進來。
「這麼快?」前前後後五分鐘都沒有吧?
顧經年從她手裏拿過晚霜,放在梳妝枱上。
「誒,我還沒擦。」
「別擦了,我不想一會兒吃進嘴裏。」
「……」林汐簡直無言以對。
「睡覺。」顧經年言簡意賅地吐出兩個字,解襯衣的扣子。
林汐有些受不了他這個動作,每次都會看得她面紅耳赤。
以往,到後期,林汐基本都會累得什麼神智都沒有,甚至連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但是這次,可能是因為白天睡了太長時間,她的神智十分清醒。
清醒地經歷着這個愉悅的過程。
清醒地看着面前這張清貴俊朗的臉,怎麼一點點地染上讓人怦然心動的的顏色。
看着她清明的眼眸,顧經年笑:「這是你最清醒的一次。」
「嗯……我知道。」
其實顧經年覺得,她還是迷濛一些好,迷濛的話,就不會用她這雙清明水潤的眼睛看着她,讓他幾乎就要溺死在她這樣的眼神中。
曖昧低靡的環境,和她這般理智清明的眼神,很容易形成一種巨大的反差,衝擊着他僅存的神智。
然後就是愈發地難以控制。
林汐蹙着眉梢,抬手,掩唇。
顧經年將她的手拿開,壓住,笑問:「捂住嘴巴做什麼?」
林汐覺得別墅內還有別人在,她要是太大聲的話,影響會不太好。
好似看出了她在擔心什麼,顧經年輕笑出聲:「不用擔心,家裏邊隔音好得很。」
的確好得很,喬司趴在外邊門上聽了許久,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
直到——
「咚」的一聲,一個像是煙灰缸一樣的重物砸到門上,直接將他嚇了個半死。
喬司坐在地上,驚恐地看着這扇門,臥槽,他們是不是也太激烈了點兒?
下一秒,門開了。
顧經年穿着一件睡袍,居高臨下地望着他:「滾。」
臥室門被人「砰」的一聲甩上,震得喬司的耳膜有些痛。
臥槽,他老闆怎麼知道他在外邊聽牆角?
林汐聽到了顧經年對外邊說的話,只是自己真的沒有想到,真的有人閒的淡疼在外邊聽!
顧經年直接將林汐從床上撈了起來,起身去浴室。
喬司折騰了大半夜的後果就是,他比大家整整晚起床四個小時。
林汐看着這個明顯還沒睡醒的人,不咸不淡地道:「特別告訴你一聲,張璇在我那裏。」
「誰?」
「張璇。」
林汐想着這個人不會這麼沒良心吧,轉眼就將人給忘了?
「哦,她啊……誒,不對,她怎麼去你那裏了?」
「她說要辭職,但是你一直沒回來所以找不到人批准,我就讓她暫時現在我那裏。」
「臥槽,辭職?那個女人是不是瘋了,怎麼忽然要辭職?」
「她說要辭職回去結婚。」
喬司整個人張大嘴愣了半晌。
隨後,一聲撕裂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