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條件反射地就想後退,但是夏茵卻直接扒住了林汐的胳膊,不讓她動。
不光是林汐,周邊的人也都驚呆了。
夏茵的助理等人本來都在外邊等候,如今見到這樣的情形,全都涌了進來。
感受到她全部身體的重量全都壓在了自己身上,林汐知道她不是裝的,她是真的身上軟綿綿沒有一點兒力氣。
「夏小姐已經連續好幾天工作不眠不休,累倒了。」以為助理非常麻利地將夏茵給背了起來,朝着外邊跑去。
林汐看見了夏茵垂着的臉色,白中帶青,非常難看。
看來是病得有些嚴重,林汐想着自己要不要去看一看。
但是還是忍住了。
因為她怕……萬一這夏茵是犯病了呢。
這是一個有着人格分裂症的女人,她一旦犯了病像上次那樣找幾個人對她趕盡殺絕,那才是自討苦吃。
不少好事的媒體都走了過來,問着林婉知不知道傅澤冰和夏茵是什麼關係,否則為什麼夏茵會來祭拜。
林婉自己也是一臉懵逼,當然沒有辦法回答記者們的問題。
在這樣被逼問卻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她條件反射地就看向了林汐,仿佛只有她才能幫助她處理這難堪的局面。
於是不少人都隨着林婉轉向了林汐,看看能不能從她這裏聽到什麼。
因為傅澤冰生前很多女伴都曝光,所以這是一個不怎麼檢點的人,於是有人腦洞大開,想着夏茵是不是也是傅澤冰的女伴之一。
一時間,這殯儀館內的氣氛有了很多微妙的變化。
「不好意思,我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生前和傅澤冰接觸最多的就是顧夫人,您怎麼會不清楚?」其中一名記者問。
林汐挑了挑眉梢:「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傅總是什麼關係?我們是仇人,本來見了面就分外眼紅,您還指望着傅總將自己的秘密告訴我?這位記者,您這話不符合邏輯啊!」
覺得她好像說得很有道理,再加上林汐本身的脾氣也不怎麼好,於是記者們不敢多問,悄悄散開。
林婉長長舒了一口氣,要是今天在這殯儀館還出了什麼狀況,她是給自己的良心也沒辦法交代了。
而鍾靈則是看着夏茵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語。
「在想什麼?」林汐笑着問她。
「在想你曾經對我說,是要讓我未來的成就超過夏茵的。」
林汐點頭:「那現在見到了你的競爭對手,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希望渺茫。」不是她自慚形穢,而是夏茵的成就頗高,且背景深厚。
林汐拍了拍她的肩膀:「盡力就好。最近這段時間好好鑽研一下《晚晴》的劇本,等到《知青》的拍攝差不多那個就要開始了,這是你的第一戰,很重要,要是能在這一部就將噱頭炒起來,後邊就會容易許多。好好加油。」
「是。」鍾靈點頭,隨後道,「我想去醫院看看她。」
「她不會見你的。」
「她見不見我是一回事兒,我去看望是兩回事兒。」
一聽鍾靈這麼說,林汐就知道她這肯定是有了什麼打算,於是也就放緩了語氣:「好,那你去吧。」
林汐目送着鍾靈離開,想着這個女人會藉助夏茵炒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她和林婉一直在殯儀館裏邊站着,直到一切儀式結束,去墓地。
路上,林婉一直抱着傅澤冰的骨灰盒,很緊痕緊。
下車之後,雪很大,林婉用大衣將骨灰盒嚴嚴實實包了起來,不讓風雨沾染上一星半點。
見到那塊兒墓地的位置,林汐很明顯怔楞了一下。
居然是在林梓芸的墓碑旁邊。
心下忽然湧上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林汐其實覺得……很諷刺。
「我記得這裏原本是有墓碑的。」林汐側目看着林婉,「怎麼現在空了?」
「是表哥要求的,表哥讓他的助理給了原來那一家大價錢讓他們把骨灰遷走,把這塊兒地留給了表哥。很明顯,他是想和林梓芸安葬在一起。」
能埋葬在這個萬安公墓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傅澤冰買下這塊兒地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