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眼珠子轉了轉,瞄着辦公室里四處的佈置,可是就是不看他的臉:「可是你分明看文件看得很專心,一眼都沒看我。」
顧經年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放在她面前,語氣含笑:「你剛才進來的時候我看得就是這一頁,現在還是這一頁,你覺得我在想什麼?」
「不知道。」
「你猜我在想什麼?」
他分明沒有用什麼特殊的語調說話,但是林汐聽出了,不懷好意。
「我來是和你說一個……顧哥哥麻煩你的手老實一點……」
「你說你的,我聽着呢。」
「今天收到……嗯,一個邀請……函,是馬克送來……呃……你能讓我好好說話嗎?」
顧經年沒有回答她,手指依舊在這讓他十分喜愛的肌膚上流連。
「我不干別的,我就是摸一摸你的手而已。」顧經年一本正經,「繼續說,馬克給你送了邀請函?」
可是你分明不是在摸手!
林汐使勁兒撲騰,可是顧經年另一隻手緊緊扣着她的腰,還是白搭。
「顧哥哥,這裏可是辦公室!」林汐的臉紅了。
「辦公室也是我的地盤,不會有人進來。」
然而這句話剛剛一出,就被打臉。
其實推開門的jim也是一臉懵逼,手裏的東西「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看着顧經年和坐在顧經年腿上扭來扭去的林汐,有些回不過神。
他敲門了啊……敲門了啊……可是裏邊有人為什麼卻沒人回答他?
「有什麼事兒嗎?」顧經年沉穩的嗓音喚回了他的神智。
以前顧經年說過,要是送東西他不在的話,就將東西拿進來放在他的桌子上,所以……
「就是剛才見到有秘書拿着邀請函是要給你的,然後我給你拿了過來,順便問一下您晚上需要不需要我來做造型。」jim語速飛快地將自己的來意交代明白。
「這樣啊,拿過來我看一眼。」
果不其然,是馬克的邀請函,和林汐那張一模一樣。
「你要去參加?」
林汐點頭。
「那好。」顧經年看着jim,「那晚上五點過來吧,麻煩你了。」
jim搖頭搖的就像是撥浪鼓。
雖然他是顧經年的私人搭配師,可是顧經年很少用他,百無聊賴之下他自己開了個工作室經營,顧經年也就是偶爾去參加個宴會什麼的叫他過來一趟,他才覺得自己真正的有用武之地。
jim離開之後,林汐想從他腿上跳下來。
「別動。」顧經年抱着她緊了緊,「讓我抱一會兒,我什麼都不做。」
然後林汐老老實實不再動彈。
「你知道馬克來京城的事情嗎?」林汐問他。
「知道,來了有幾天了。」
「早上的時候言諾收到了馬克的一個文件,說是要等到凱利在美國上市之後和凱利合作。話說咱們和他們那邊的關係又不怎麼好,為什麼忽然就要和我們合作?」
「我也不太清楚他們是怎麼想的。」顧經年搖了搖頭,「晚上過去的時候直接問問就好了,無關緊要的人,沒有興趣去猜測他們的想法。」
似乎除了林汐和幾個比較要好的朋友,誰在他眼中都可以被劃分到「無關緊要的人」這個範疇。
所謂的宴會並不是在京城內的豪華酒店進行,而是燕郊處的一個私人度假莊園。
宴會在晚上八點,jim在五點的時候過去給兩個人做造型,林汐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精心打扮過了。
她在衣帽間找禮服的時候,不經意間看見了好好放置在那裏的,顧經年送給她的那件藍色的禮服。
她就是穿着那件衣服提出顧經年和她結婚的那個要求的。
快要一年的時間,可是她覺得自己經歷了很多很多。
jim看着她望着一個方向發呆,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選好衣服了嗎?」
林汐回過神,隨便找了一件黑色的禮裙。
半長款,簡約大方。
「蠻不錯的,其實你很適合這樣的顏色和款式,會顯得比較莊重。」jim將衣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