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的步子很快,低着頭一直往人群外邊沖,最後衝進了一個洗手間的隔間裏,靠在門板上重重地喘着氣。
許是因為下午和傅如雅說了要她替罪的事情,以至於她現在對傅如雅是一千萬個內疚,對林汐是一千萬個心虛。
林汐必然能知道她是在逃避責任,但是傅如雅若是將一切的責任全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林汐也沒有辦法不是?
而且表哥說會幫自己的,那他必然會許自己一時平安。
這般想着,林婉覺得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才平緩了幾分,呼吸也不若剛才那般的粗重,她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濡濕的手心,閉眼再睜開好好平復了一下心神,這才推開隔間的門走了出去。
誰知此時洗手間的大門被人一把推開,林婉見到來人,一下子怔楞當場。
直到這人走到了自己面前,林婉才回過神來知道要跑,於是立刻轉身就想回到剛才的隔間,但是來人卻眼疾手快地扣住了門,另外一隻手拉住了林婉纖細的胳膊。
「你放開我!」林婉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人,那眼神似乎恨不得將他給剝皮抽筋了一般。
來人卻不做理會,而是對着林婉的唇直接吻了下去,林婉嫌惡地轉頭,那個吻就直接落在了她白皙的脖頸處。
「嚴蕭,你瘋了是不是?」林婉一把推開他,狠狠地擦着自己的脖子。
「我沒瘋。」嚴蕭笑眯眯地看着林婉,伸手點着她精巧的鼻尖,「我知道你是誰,你是林婉,是我的表妹。」
「既然你知道還要那麼做,你到底噁心不噁心!」林婉這麼說着,覺得自己簡直要吐了。
尤其知道自這嚴蕭是自己的親哥哥,自己還和他有過一個孩子,林婉真是剖腹自盡的心都有了。
「有什麼好噁心的,又不是沒有做過,上次你的感覺不是也挺好的嗎?」嚴蕭這麼說着,再次上前按住了林婉的肩膀。
「這裏是什麼地方,你是怎麼進來的?」
「老子有的是辦法進來,說那麼多幹什麼。」嚴蕭這般說着,又要去吻林婉的嘴。
林婉劇烈地掙扎,甚至用自己高跟鞋細細的跟去踩嚴蕭的腳,但是每一次都他給輕巧躲過,嚴蕭被她掙扎地有些不耐,直接拽着她的裙子,用力一扯,抹胸禮服就立刻滑了下去,林婉立刻伸手扯住,雙手沒了抵抗,卻被嚴蕭一把抱住了腰。
林婉能感受到那顆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正在啃咬着自己的肌膚,自己現在又動彈不得。整個人僵硬地站在那裏,甚至連反抗的動作都沒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衛生間的門被人「砰」的一聲踹開,接着就是賀耀先高大的身形出現在了門口。
他身後還跟着很多人,都將洗手間內香艷的情形盡收眼底。
這麼的一幕,尤其是那林婉……根本就沒有反抗。
這嚴蕭這一陣子也算是風雲人物,爆出了他是傅如雅的兒子,那林婉不就是他的妹妹了?兄妹之間在大庭廣眾下坐着這樣的事情,那可真是夠噁心的。
已經有人在竊竊私語,並且傳入了林婉的耳中,大抵就是「不自重」「果真不要臉」一類的形容詞,越來越不堪,聲音越來與大,以至於林婉想捂着自己的耳朵不聽都難。
賀耀先緊緊抿着唇,顯然已經不悅到了極致,林婉也是一陣的手足無措,想要和賀耀先解釋,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解釋。
剛才已經有人說了「私會情郎」之類的話,再加上前些日子她和嚴蕭傳出的那些不好的傳聞,所以人們都是一口斷定了是她自己不檢點的是嗎?
這般想着,林婉沒有忍住,淚水刷刷地流了下來。
賀耀先走上前,直接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林婉的身上。
「滾。」賀耀先看也不看嚴蕭,而是冷冷地吐出這麼一句。
嚴蕭看了看賀耀先,又看了看林婉,眼中閃過了幾分不甘:「賀二少,我可聽說了您是打算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了?這個女人如今可不檢點,今天晚上約我在這裏想見,您看這……」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約你了?」林婉瞪着眼睛就是一陣大吼。
「你還不承認了?你的短訊還在這裏!」嚴蕭說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找到了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