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瑤點點頭,這周姨娘也不通藥理,而且性子比較淺薄,沒有什麼城府,怎麼會想到要用桃仁和蓖麻油害人呢?哪裏能方便的得到這些呢?當然是藥鋪子和大夫,若是,若是王氏倒有可能,洛雲瑤身子一震。
是啊,王氏通藥理,又心思深沉,能想出這樣的法子倒是很有可能,再一轉念,現在的種種證據都和王氏無關,如果硬要牽扯到王氏,實在有些誅心,忽然又想起一事,「孫媽媽可在嗎?」
「孫媽媽?」劉媽媽奇怪的問。
「我前些天讓她打聽一些事,不知道是不是打聽清楚了。」洛雲瑤說道,瑞珠忙出去請孫媽媽進來。
「瑤兒是問關於張大夫的事?」洛夫人問道。
「嗯,我也不過是疑心,前面有金姨娘出事,現在又有人害母親,還有前兩年的事,又有弟弟的事,這其中,我總覺得有些不對」
「怎麼?那件事也是有人搗鬼嗎?是誰?」洛夫人一聽就激動起來,魏媽媽不贊成的看看洛雲瑤,吩咐瑞秀下去給洛夫人熬一碗安胎藥來。
洛雲瑤歉意的看看魏媽媽,又對洛夫人說道,「我也不過是這樣一個想法,並沒有證據。」
劉媽媽看看洛夫人也說道,「之前我們也不是不疑心,但是當時並沒有找到什麼證據,我還記得當時夫人胃口不好,是王氏開了一個方子,夫人吃了才好了些,那藥方也給張大夫看過,沒有什麼不妥,那時候周氏也時常送點心過來的,當時只覺得她小意殷勤,這樣說來,她們兩個不是都有嫌疑?」
「那方子現在可還留着嗎?」魏媽媽問道。
劉媽媽搖搖頭,「小少爺去後,夫人傷心,這屋裏的下人換了一批,東西也都燒掉了,那方子肯定也沒有了。」劉媽媽說到這裏,又興奮的說道,「方子燒掉了,可以再讓王氏寫出來啊,她應該還記得的,給魏媽媽看看不就知道是不是不妥了?」
魏媽媽搖搖頭,「現在她寫出來的肯定沒有問題,再者就算是方子沒有問題,這藥量稍稍增減些,良藥就可能變成毒藥,如果有心人想要做手腳,那才是防不勝防。」
魏媽媽邊說邊看看洛雲瑤,如果按照姑娘的懷疑,張大夫真的有份參與的話,那麼根本就找不到什麼證據了。
正說着,孫媽媽走進了屋子,瑞珠很有眼色的帶着小丫頭們都出去了。
「孫媽媽,我前些天讓你查問的張大夫的事可有什麼眉目?」l洛雲瑤問道,洛夫人等人也看向孫媽媽。
「奴婢仔細查問過,張大夫老家在福州,據說來京城是為了投奔親戚,到了京城之後曾在寶仁堂做了一段坐堂大夫,後來才投到咱們府上,再以後就一直在府上住了,我家當家的去寶仁堂仔細打聽過,張大夫來京前好像先去了通州,說是他家的親戚就住通州,不知為什麼又來了京城,不過張大夫前兩天已經向老爺請辭了,就在離咱們洛府不遠的街上開了一家藥鋪子,說是以後咱們府上如果有事,他隨叫隨到,老爺還賞了些銀子呢。」
「哦?聽起來好像也沒什麼特別。」洛夫人說道,劉媽媽和魏媽媽也嘆一口氣。
洛雲瑤也點點頭,「孫媽媽再辛苦一下,明日讓王家老爹再跑一趟通州,仔細查問一下,張大夫來京城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他要投的親戚到底是什麼人。」
孫媽媽點頭答應,洛夫人奇怪的問,「瑤兒為什麼對張大夫的事這樣看重?現在當務之急是周氏的事才是。」
「娘,我之前也說過我的疑心,咱們府里的這些事,隨便哪一樁都會引起人懷疑,那麼為什麼沒有引起人疑心,或者一開始疑心之後又認為不過是意外呢?因為魏媽媽來之前我們都相信張大夫的話,那麼再想一下,如果真的是有人作惡,而張大夫想包庇那個人,是不是我們根本覺察不到可疑?這次如果不是魏媽媽在,如果真的娘有什麼事,說不定這件事也會當做意外就過去了,娘說是不是?現在想想金姨娘的事,還有前兩年的事,娘不覺得疑心嗎?」
洛雲瑤凝重的說道:「當然這不過是我私心裏的懷疑,我不想冤枉人,但是決不能放過害娘的人。」
洛夫人點點頭,「這樣說來真是可怕,莫非他會幫着那個賤人?可是周氏是咱們洛府出身,要說他們有什麼私情,也不太可能吧?」又對孫媽媽說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