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沈家出事,霓裳本不能袖手旁觀,只是略盡些力。少東家客氣了。」沈霓裳問他,「張夫人如今可好?」
張少寒笑看她:「沈姑娘是自個兒問的還是為旁人問的?」
沈霓裳楞住,很快明了他的意思:「少東家不用多心,沈府是沈府,霓裳是霓裳,我隨口問問,少東家不方便也沒關係。」
&謝沈姑娘掛念,家母好多了。今日沈姑娘來尋我,可是有事?」張少寒問了句後,目光在沈霓裳面上頓了下,神情柔和幾分,「沈姑娘對家母有恩,若是有何需要在下幫忙,但說無妨。」
&此番來是想問少東家如今可還有開香鋪這方面的打算否?」沈霓裳也不拐彎抹角,認真看着對方,「若還有,霓裳想同少東家談一筆生意。」
&張少寒眸光一閃,「如何談?」
&方占股分成,我負責出香方和制香以及一家鋪面,還有一方負責出資,少東家則負責管理及店鋪人手籌備,」沈霓裳眼神平靜而誠懇,「少東家佔兩成股,不知少東家可有興趣?」
&有一方是何人?」張少寒沒有回答卻問。
沈霓裳看着他:「這方的身份霓裳暫時不能告知,不過少東家放心,人至少目前是可信的。」緩了口氣,她笑道:「少東家是老生意人,也當知道生意場上本無絕對,關鍵不過看風險大小,其次再看值不值得。但在這樁生意里,少東家即便是虧也不過虧的是些許人力。也不瞞少東家,我們這單生意正是看中了少東家的生意手腕,霓裳也相信少東家的能耐,故此,今日才特地相請。」
&樣說來,沈姑娘是大股東?」張少寒問。
這也沒什麼好瞞的,沈霓裳頷首:「不錯,霓裳占股份六成。」
這些是之前就同凌飛商子路二人商議過後定下的,原本沈霓裳是讓他們二人占股三成,但兩人還是只要了兩成。
對凌飛二人,沈霓裳心中清明,也就沒有同他們過多謙讓。
張少寒沉吟片刻,抬首點頭:「承蒙沈姑娘看得起,若是沈姑娘對那方心中有底,那此事在下應下了。」
沈霓裳抿唇而笑,張少寒也淺淺含笑。
既然說定了,兩人乾脆也趁此就一些具體討論起來。
正說得投入,忽有嘈雜聲隱約傳來,先還不算吵鬧,很快就喧譁起來。
「……定然一夥兒的……」
「……趕緊報官……」
「……看她偷偷摸摸出來果然沒安好心——」
一個中年大漢怒氣沖沖地聲音混着腳踹的聲音又傳來:「媽的小娘皮不想活了!敢放老子的貨!不想活了老子成全你,把老子的鞭子拿來!」
聲音似乎從後院傳來,兩人對視一眼,張少寒匆忙起身:「我去看下。」
沈霓裳點點頭,也跟着他出去。
一出去就碰上對面廂房出來的穆清兩人,穆子正還同她打了個招呼,她略點頭,下樓了。
到了後院,還沒走近,在人群中看熱鬧的玉春一眼瞅到便跑了過來,又看見跟在穆清身側的穆子正:「你還不去看看,你家那邊奴快被打死了!」
穆子正沒聽明白,玉春一指馬廄方向,催促道:「就在那兒,那賣邊奴的販子正抽她鞭子呢!」
穆清推了他一把,穆子正趕緊擠開人群進去。
只見他家那女嬉人倒在地上縮成一團,一個大漢正「唰唰」的往她身上抽鞭!
&你幹什麼抽我家邊奴?」穆子正走過去,抬着下頜喊住那大漢。
那大漢停下手,目光在穆子正身上上下下梭巡了一番,面色稍微緩了些,口氣卻還是不好:「這位爺,不是小的同您過不去,你家這邊奴方才想偷偷的放走我的貨。這大瀝國例可是有的,中土之民助邊奴脫逃者同罪,若是縱逃者為邊奴,苦主可當場打死。她想放那羅剎鬼和嬉人,如今想抓個邊奴可是費勁得很,小的身為苦主便是打死她也是照衙門規矩來的!」
穆子正這才看見,在馬廄最裏面的稻草堆旁還有一個半黑半白的鬼人男子同一個男嬉人。兩人都被麻繩結結實實捆住了手腳,丟在地上。
那鬼人男子手上的麻繩磨出了一個缺口,一塊碎瓷片躺在他身畔不遠處。
見穆子正眼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