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竹青夜宿山莊,思念猴子,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她不知道自己出來尋找猴子哥,怎麼隨着陳忠和陳輝父子來到深山老林里了。
這裏是不會有猴子哥的,明天早上就走吧。
不知什麼時候,竹青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覺醒來,天已大亮。簡單梳洗一下,即有家人來呼喚吃早飯了。
早飯簡單,餅子稀飯小菜。吃飯的時候,竹青說出自己想走的意思。
陳忠和說:「我知道,竹青閨女軍務在身,不敢相留。但輝兒傷情還不穩定,能不能暫留一天,等輝兒略微好一點再走?」
竹青說:「陳伯伯,陳輝兄弟年輕,沒有什麼其他感染,安心靜養,最多十天就可以下床行走了,要不這樣,我等下午看看他的傷口情況,再做決定吧。」
陳忠和說:「那謝謝了。」
早飯後,竹青去陳輝住處,見陳輝已經吃了早飯。正斜倚在床上。竹青說:「兄弟,感覺怎麼樣?」
陳輝說:「昨晚按照姐姐說的方法練習,時間不大,就不再疼痛,不知不覺就睡着了。這一覺睡得很踏實。今早感覺好多了。」
竹青拿起陳輝的手試試脈搏,只見脈搏平穩,並無異象。便在陳輝床前坐下,說:「我再發功給你療理一次。以後你自己練習就行了。」
說罷在陳輝耳邊咕噥了幾句,陳輝點點頭,說:「好吧,姐姐,我試試。」
竹青對陳忠和說:「陳伯伯出去時把門帶上,不要讓別人打擾我們。」
陳忠和出去,輕輕帶上門。竹青拿起陳輝的手,合上自己的手,發動無相神功,將真氣緩緩輸入陳輝體內。
陳輝只覺得一股清和溫煦之氣從手掌沿着胳膊,輸入體內,便按照竹青所教的方法,用意念引領那真氣在體內循環。
逐漸感覺身體的傷痛消失,也不再有困頓疲倦之感,反而身上生出歡愉的感覺。過了一個小時,竹青說:「你可以試試剛才說的,這樣效果會更好一些。」
陳輝點點頭,試着把竹青的真氣在體內循環一周,然後再輸給竹青。
開始,不怎麼順當,但用竹青的方法一試,立刻就完成了最初的氣體交換。
陳輝從來沒有練習過氣功,身體一旦接受無相真氣交換,反應很強烈。他情不自禁地抓緊竹青的手,使二人皮膚貼的更緊。
竹青的本意是用合練的方法,讓陳輝的傷勢好得更快一點,自己也好早點離開去找猴子。
但她沒想到,全無氣功基礎的陳輝,把真氣反輸回來,自己體內的真氣竟然也會有強烈的反應。歡愉的浪濤,滾滾襲來。如春水滋潤着身心。
他見陳輝握緊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也握緊了陳輝的手。
漸漸地,二人進入忘我狀態。竹青甚至不用意念,那真氣就自行運行交換。
陳輝的臉上出現健康的紅暈,如果這樣每天練習一次,他的傷勢不用七天,就可以痊癒。
但竹青要走了,她必須去找猴子。她給陳輝療傷,心中卻更加思念猴子哥了。
兩個時辰過去了,竹青發功震開陳輝的手:「兄弟,現在把真氣歸順丹田。」
陳輝又默練了一會說:「姐姐,好了。」
竹青說:「現在感覺怎麼樣?」
陳輝說:「渾身清爽,覺得自己很有力氣。」
竹青說:「我走了,你自己除了靜養之外,多練習這套功法,傷勢也會很快痊癒。」
陳輝說:「姐姐幹嘛急着走呢?這山里很安靜,能不能多呆些日子?」
竹青說:「我真的很急。你是個有文化的人,現在國家有難,你傷好之後,應該立刻去尋找組織,以自己的所學,投身抗日。」
陳輝說:「我真希望在抗日戰場和姐姐並肩作戰。」
竹青說:「我們現在也是在並肩作戰。」
陳輝,很清秀的一個男孩,本該清澈的眼神中,卻含有成熟的滄桑,那也許是經歷南京大屠殺後留下的陰影。他的嘴唇很好看。
竹青一時竟有些失神。
陳輝說:「姐,你想什麼呢?」
「哦,沒什麼?」
竹青一驚,不覺臉上有些發熱。
這時,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