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些偽軍一見副營長被八路軍打死,一時感到輕鬆了許多,這會沒有人逼着他們向上沖了。不往上沖,也許就不會死。
但沒人指揮,大家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偽軍就顯得有些混亂。
這時又響起猴子的喊聲:「偽軍弟兄們,你們不要往前沖,我們就不會打你們。我們都是中國人,中國人不打中國人。我們不想殺害你們。」
這喊聲比槍彈還厲害,那些偽軍的鬥志在這喊聲里慢慢消退。
但那些偽軍軍官卻是死心塌地為鬼子賣命。他們是軍官,鬼子給他們優厚的待遇,過着吃喝玩樂的日子,除了鬼子,沒有人能給他們這樣的享受。更何況鬼子現在還很強大,八路軍全是一幫泥腿子組成,能成事?
現在這幫偽軍的最高指揮官,就是那個副連長。副營長死了,連長死了,負連長就負責指揮,也許他覺得這是一個晉升的好機會,便拼命地催動各排衝鋒。
猴子喊道:「那個當官的你是想死吧?你逼着偽軍們上前送命,我們就叫你先死。」
那個副連長聽得猴子的喊話,端起槍,就朝猴子開槍,但還沒打響,竹青「啪」地一槍打去,那個副連長就摜倒了。
偽軍沒人指揮,就亂做一團。那幾個排長,就想帶着隊伍逃跑。
猴子喊道:「別跑,你們被包圍了。」偽軍的身後突然響起激烈的槍聲。
華陽和三排長王小兵帶領一個排的隊員,已經繞到偽軍的身後,一見偽軍要跑,「啪啪啪啪」一排子彈打過來。
猴子喊道:「別跑,誰跑誰死!跑在最前頭的那三個人,你先死吧。」
猴子一晃身上了屋頂,和竹青一起,兩支步槍一起開火,一兩分鐘,三個逃跑的五個偽軍全部被擊斃。
猴子的喊話用上無相內功,那些偽軍想聽不見都不行。現在不能衝鋒了,衝鋒就是死,也不能逃跑,逃跑也是死。
八路軍的神槍太厲害,叫誰死誰就躲不掉。現在被包圍了,還有什麼話說,放下槍也許是唯一活路。
若論殲敵,猴子竹青加上華陽和靜枝,拼上命和偽軍打,偽軍最少還要多死幾十個人。
但猴子心中老大不忍,他們再壞,也是中國人。而且有許多人則是生活所迫,活不下去才走這條路。他們當兵的目的很單純,就是吃餉,就是為吃那一日三餐。
猴子心裏暗暗給這次戰鬥劃出一道底線,能不殺就不殺,能少殺就少殺。
所以他不在殺敵上認真,只是為少殺而努力。
這時,偽軍還剩下六七十人,而且士氣全無,戰鬥力也沒有了。這時衝上去,可以用最小的代價,取得這次戰鬥的勝利。
但那樣,區小隊多少會有一些傷亡,偽軍剩下的人就不多了。反正勝利已經到手,推遲半個小時又有什麼關係呢?
竹青的神奇槍法,緊密配合猴子,給偽軍們極大震撼,有些膽小的偽軍,甚至積極配合。猴子叫幹什麼就幹什麼。
這時,偽軍們大多趴在地上,不是為戰鬥,而是為了不讓八路打死。
猴子喊道:「全體區小隊聽我命令,現在停止開槍,我們留給偽軍弟兄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區小隊都停止開槍,戰場上一下安靜下來。
猴子喊道:「偽軍兄弟,全部站起來!東面那個還不站起來,還拿着槍瞄準,打死他!」
竹青在屋頂上,居高臨下,偽軍趴在地上,也看得清清楚楚。「啪」一槍打去,那個趴着的偽軍頭被打爛。
「都站起來!」猴子厲聲喊道,服從命令,保證你們一個都不會死!」
那些偽軍,一個個站起來,個個如喪家之犬,低着頭,彎着腰。不敢亂動。
漢子喊:「東面那十個人,向東十步,走!」
就有十個偽軍向東走去。
猴子說:「停!把槍放到一起,子彈帶解下,還有刀子,手雷這些東西,都拿出來放到一起。」
那些偽軍徹底繳械。猴子說:「向東走二十步,好,停下。站好。再過來十個,繳械,走過去。站好。」
六七十個偽軍時間不大,全部繳械完畢,站在一邊。
猴子喊道:「站好,誰動打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