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淺送了一口飯進嘴裏,嚼爛,咽下,取了一張紙巾,輕輕的擦拭着自己的嘴角,動作優雅淡然,不緊不慢笑了笑,道,「顧太太的想像力可真好,你這麼想知道答案,怎麼不去問問夜瀾他昨晚是怎麼伺候我的呢?」
見夏淺淺這麼不要臉,居然說是夜瀾伺候她?韓詩玉被逗笑了,「呵,呵呵,夏小姐,想像力太好的人是你吧?夜總伺候你?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又把他當做了什麼?」
夏淺淺挑眉,輕笑,「韓小姐一看就不懂床笫之間的那些情趣,也是,顧先生跟我在一起這麼多年,也沒碰過我,或許是那方面有什麼障礙?那韓小姐還真是可憐呢,下半輩子的性福,要是就這麼毀了,可怎麼好啊……」
看着韓詩玉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夏淺淺笑了笑,道,「說起來,這雙手會受傷,可全都是因為夜瀾太厲害了呢……」
夏淺淺說的是昨晚跟安盛對抗的時候,夜瀾太厲害了,不過,韓詩玉要往那方面想,她可不管。
說完,夏淺淺低頭,慢條斯理的吃起了飯來,見韓詩玉黑着一張臉站在一邊,沒有要走的意思,夏淺淺抬眸道,「韓小姐,哦不,顧太太,你是有特別的嗜好,喜歡看着別人吃飯嗎?可是很抱歉,我不喜歡被人這麼看着吃東西。麻煩你讓一下可好?」
夏淺淺不着痕跡的嫌棄,讓韓詩玉氣得渾身顫抖,正要發作,卻見顧亦然從外面走了進來,她壓下心中的怒氣,笑容滿面的迎上了顧亦然,「亦然,怎麼這麼晚才來?路上堵車了嗎?」
夏淺淺是坐着的,被卡座擋住了身子,顧亦然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她,見韓詩玉迎上來,他笑道,「嗯,這個時間車有點多,等很久了嗎?怎麼不去廂房坐着。」
顧亦然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對韓詩玉充滿了關懷。拿着勺子在吃飯的夏淺淺,聽到這個聲音,手不經意的顫抖了一下。
視線有些模糊,似乎又回到了兩年前,顧亦然陪在她的身邊,對她關懷備至……
「沒事,剛好在這裏遇到了認識的人,就過來打聲招呼,說起來,這個人你也認識呢……」韓詩玉略帶挑釁的聲音,喚醒了夏淺淺的意識。
她抬眸,毫無意外的對上了顧亦然那雙深邃的眸子。
看到夏淺淺的那一刻,顧亦然顫抖了一下,抿嘴,似乎有些意外,不知該如何面對她才好。目光落在了她包着紗布的雙手上,眸光一閃,上前一步,略帶擔心的問,「你受傷了?怎麼弄的?」
聽到顧亦然的關心,韓詩玉的眼神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而夏淺淺卻是淡淡的笑了笑,「多謝顧總關心,小傷不礙事。」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平靜的外表之下,一顆心是如何的顫抖動容。哪怕他已經是別人的男人,他不經意的關心,依舊讓她感動。
可她很清楚,感動這東西太廉價了,她並不需要。
感覺到夏淺淺的淡漠和疏離,顧亦然心裏也很不是滋味,抿了抿嘴,想起他們訂婚禮上夜瀾的那些話,他很想問些什麼,卻又忍住了。
韓詩玉終於受不住,挽住顧亦然的手道,「亦然,我餓了,我們進去點餐吧?」
顧亦然猶豫了一下,目光幽深的看了夏淺淺一眼,最後點點頭,「好。」
看着顧亦然和韓詩玉轉身離去,再沒有多說一句,夏淺淺的眼淚有些不爭氣的從眼眶落下。她拿起紙巾,不在意的擦去,深呼吸,擠出一抹笑容,對自己道:夏淺淺,你哭什麼?對那種人,何必犯賤?
吃完午餐,夏淺淺從餐館離開,直接回家休息去了。
因為雙手受傷,夜瀾給夏淺淺放了幾天假,接下來幾天,她都可以不用去上班。
剛好,有陣子沒回去看望奶奶了,第二天一早,夏淺淺去超市買了些東西,就打車去了市。
奶奶和大伯一家人在離市不遠的市,哪裏也是夏淺淺長大的地方,只是,對於她來說,那個地方並沒有多少美好的回憶。
從她懂事開始,她就沒見過爸爸嗎,奶奶總說,她爸爸媽媽去世了,卻從不多說別的。夏淺淺只知道,從小到大,只有奶奶一個人疼她,可因為奶奶是老人,沒有收入,跟大伯一家人住在一起,夏淺淺也只能跟着奶奶一起寄住在大伯家。
奶奶確實是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