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靳言聽出言蘭話中所暗含的意思,深吸口氣,穩住情緒,努力地維持着平時話的語調,「阿姨,無論你是怎麼看我的,有件事我需要替自己澄清一下。」
「」言蘭沒有話,等着他所謂的澄清。
「不管阿姨相不相信,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這件事的。三年前我和從一起長大的女朋友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出了車禍,和蝶住在了同一家醫院,我女朋友傷勢過重沒能搶救過來,而我,因為頭部受了重創,接受不了她離開的消息,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這時候,我看到了和女朋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蝶」
後面的話言蘭不用再聽也猜到了。
她一句都沒有追問,也沒沒興趣知道封靳言的「苦衷」,在言蘭看來,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封靳言搶了元令璽的位置是事實,明明早一步比外甥女知道事情的真相,卻隱瞞着不也是事實。
不過都過去了,雖然外甥女還沒有找回失去的記憶,但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再糾纏那些過往沒意思。
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一切回到正軌上來,讓封靳言別再有事沒事從中插一腳。
言蘭深吸了口氣,「靳言,你不用向我解釋為什麼會替代元令璽變成蝶的戀人,阿姨對這件事沒什麼興趣,畢竟已經過去了。阿姨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你以後別再來找蝶了,你和我們家蝶不是一路人,只不過是陰差陽錯交集了一段時間而已。事情既然到了這個份上,阿姨也就不藏着掖着實話跟你了,無論你做什麼樣的解釋,在阿姨眼裏,你都是一個入侵者。」
「阿姨」唇瑟瑟地顫抖着,封靳言想要為過去三的自己做辯駁,張了口,卻腦子一片空白,一個字也不出來。
言蘭得沒錯,他就是一個入侵者,沒有任何藉口可找
「你和展美美的事,阿姨已經知道了,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具體是怎麼回事,但事情畢竟是發生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成定局,那追究是怎麼發生的已經沒有意義展美美的個性雖然刁難,但也是女孩子,你既然跟人家在一起了,就好好對人家,別辜負她。」
「蝶她沒告訴你展家」
封靳言剛想展家出了大事,話才剛一出口,就被言蘭打斷。
「展家的情況和我們無關,你不用跟我,阿姨也不想知道,阿姨只有一個要求,以後別再來找蝶了,有元令璽會照顧她,混亂了三年的事,該回復原了。」
言蘭的話讓封靳言心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他困難地吞咽了好幾下,才總算是找回聲音,卻像吞了利器那樣,喉嚨乾裂撕疼,「蝶想起來了嗎」
他以為裘蝶的情況,一輩子都不會想起來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想起元令璽才是那個人,沒想到
「元令璽在我們家,他已經決定留在裘家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