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蝶一想也是,舅舅的個性有時候跟孩似的,越安撫他越來勁,和元令璽一起去了餐廳。
平時晚飯過後,裘蝶都會和家人在客廳聊會天,今天的她卻沒有這個心情,一半因為元鎮和言歡的事,另一半則是那女人追上門,讓她心裏特別地煩躁。
裘蝶真的不懂,那女人沒死,為什麼六個月就把她拋下,二十多年沒有半音訊?
既然二十多年沒音訊,又為什麼突然之間表現得那麼急切?
裘蝶想起那女人和封靳言站在一起的畫面,秀眉深深地皺了起來
是封靳言讓那女人來的?他想幹什麼?請自己去參加他和那女人女兒的婚禮?
有這個必要嗎?
他們都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元令璽洗完澡出來,看到裘蝶坐在床畔發呆,跟個木頭人的,一把將人攬到懷裏,壓到床上就是一陣狠親,上下齊手。
裘蝶着他的胸膛,不讓他得逞,「別不是還要打電話給元鎮麼?」
「掃興!」不滿了啐了一口,元爺翻身下來,一臉不爽地撥號。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元鎮醇厚的聲音從線的那端來,「怎麼?展家的事還沒完?」
「早完了。」看了鑽到懷裏,繃着表情,緊張萬分的裘蝶一眼,元令璽沒迂迴,直接問了,「你和那個湛家千金怎麼回事?」
沒料到元令璽會關心自己的私事,元鎮怔了幾秒才開口,「你什麼時候開始對我的事感興趣了?」
「別他往自己臉上貼金!誰對你的事感興趣了,老子就是隨口問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元鎮起身走到安靜的地方。
元令璽隱約聽到背景里傳來女人的聲音,濃眉一皺,猛地坐直了要要,「你還跟那個湛千雅在一起?你們現在在哪兒?在做什麼?你跟她去開房了?」
不能怪元令璽這樣想,傍晚的時候在酒店門口碰到元鎮和湛千雅的,這麼晚了兩人還在一起,正常人都不會往純潔的方向去想。
「我是不是跟湛千雅在一起,有沒有跟她開房,和你似乎沒關係?令璽,你是不是過問得太多了?」相較於元令璽的激動,元鎮則顯得淡然多了,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你他要不是跟言歡牽扯不清,老子才懶得管你跟哪個女人在一起,跟哪個女人開房!元鎮,你今天把話清楚了,你跟湛千雅怎麼回事?」
「我和湛千雅怎麼回事,你不是很清楚麼?雙方條件相當,也都到了適婚的年紀,談婚論嫁很正常。昨天晚上雙方家長剛見過面,談得不錯,日期已經訂下來了,年後就會公佈」
裘蝶一聽這話,無法再保持沉默了,起身就要搶手機,元令璽卻率先爆發「!婚事都訂了還跟言歡糾纏你他是不是賤?」
「賤?」仿佛聽到了國際笑話一般,元鎮單手抵着額,低低地輕笑,「令璽,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這三年的所作所為了?最沒資格這話的人,恐怕就是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