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元令璽不敢保證,但他這個精於算計的小叔,元令璽還真是不敢吊以輕心——
雖說他覺得元鎮不可能為了言歡真跟湛家解除婚約,畢竟婚禮在即,一切都準備好了,湛千雅也懷孕了,這個時候喊停,可不是開玩笑的。
那不但會讓元、湛兩家交惡,還有可能給元鎮的未來重重地一擊。
不過世事難料,他以前覺得元鎮對言歡根本就不在意,否則就不會做出那麼殘酷的事了。
可元鎮偏偏就因為言歡發的一個朋友圈,一張照片,大半夜把電話打到自己這裏來質問。
有一就有二,誰能保證,元鎮不會做出不愛江山愛美人的事,腦子一抽就跟湛家解除婚約,賭上自己的前途回頭來找言歡?
畢竟元家有他這個痴情種嘛,元鎮那個人渣或許骨子裏多多少少也有那麼一點基因?
想着,元小爺放開懷裏的女人,翻身坐了起來,點了根煙,抽了兩口,才對起身整理衣服的女人說,「嗯,去問問清楚是怎麼回事也好,不過別說太多,尤其是湛珩的身份,言歡的個性容易極端,知道湛珩的身份,難保她不會把湛珩當成報復元鎮的棋子,尤其是現在這種她情緒不穩定的當口。」
「我不會說的。」裘蝶點頭,下了床。
還沒站穩,就被一隻長臂勾了過去,一個熱烘烘的吻堵了下來,靈活的舌撬開她的唇,狠狠地嘬吮,到兩人呼吸都急促了,才放開,「動作快點,別拖拖拉拉的,小爺情況還緊急着呢。」
說話間,指了指被子中的某處凸起。
裘蝶瞬間紅了臉,罵了聲「臭流~氓!」飛快地離開了臥室。
元小爺看她落荒而逃的樣子哈哈大笑,心情好得不得了:都做多少次了,她身上哪個地方他沒看過,摸過,吻過,居然還跟個的的小處~(女)一樣,也是奇葩啊!
……
窗戶沒關。
風不斷地灌進來,吹得窗簾不斷地飛舞,整個房間都凍得嚇人。
言歡坐在飄窗上,身上穿着薄薄的睡衣,已經冷得臉色發白,唇也有點紫,但她卻一點感覺也沒有,木然地靠着,看着外頭的漆黑,一動也不動。
手裏,夾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煙,紅色的火星一閃一滅,不斷地有嗆人的煙味飄散開,嗆得喉嚨一片干啞,乾涸得感覺讓她甚至有些反胃想吐。
抖着手將煙放到唇邊,狠狠地吸了一口,本來是想要緩解反胃的感覺,卻被嗆得一陣猛烈地咳嗽,「咳咳咳……」胸口都刺疼了。
剛要再抽,就聽敲門聲響了起來,隨之傳來的,是裘蝶的聲音——
「歡歡,你睡了嗎?」
「沒。」快速地將煙滅,拉上窗簾去。
打開門的時候,臉上雖然不再像之前那樣裝作什麼事也沒有,但也沒有了方才的頹敗,「姐,這麼晚了有事嗎?」
「穿這麼少把身體凍壞了怎麼辦?」裘蝶看到她凍白了臉的樣子立刻把外套脫~下來披了過去,「回床~上躺着,我有事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