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裘晉康點頭,對外甥女沒有任何的懷疑,她從小就沒騙過自己。
只是一想到八卦雜誌的內容,再想想元令璽那自來熟的態度,忍不住皺眉擔憂了起來,「小蝶,這個事你跟靳言通過氣沒有?」
裘蝶抓着被子的手微微一緊,微啞着聲開口,「還沒……」
裘晉康一聽急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能不跟他通氣?要是誤會了怎麼辦?」
已經誤會了……裘蝶心中酸澀,坦白的話幾次涌到嘴邊,最終還是咽了回去,「靳言他……不會相信那些捕風捉影的事……」
「也對,你們十幾年的感情了,一張曖~昧的照片罷了,起不了大作用。不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舅舅覺得你還是跟靳言通個氣比較好,封老太太一直反對你和靳言的事,我怕她會拿這次的事做文章為難靳言。」
「嗯,等點滴完了,我就到靳言的公司去一趟,把事情攤開了說。」言歡那邊請了護工,舅媽的情況並不嚴重,她離開一下沒有太大的關係。
只是想到早上封靳言離去時的決絕,裘蝶的四肢就無法抑制變得冰涼起來,對解開誤會這件事更是一點底也沒有。
裘晉康沒看出外甥女心中的憂愁,讓她躺下好好休息。
裘蝶心裏藏着事,根本就睡不着。
但為了不讓裘晉康擔憂,還是聽話地閉上了眼。
兩天來沒日沒夜的奔波,讓身體達到了極限,閉眼沒一會兒,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裘晉康伸手探了探外甥女的額頭,雖然有點發熱,但不嚴重,額際出了淡淡的薄汗,須臾燒應該就能全退,吊着的心落回了原處。
裘晉康在外甥女身邊守着,直到護士過來通知他言蘭醒了,情緒很激動,在病房大吵大鬧,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好幾個護士都拿她沒辦法,還有護士被打傷了。
言蘭有高血壓,怕對身體不好,醫生不敢給她下太重的鎮定~劑,無奈之下,只能讓護士過來叫人。
一聽妻子出事,裘晉康再也坐不住了,交待護士幫忙看着裘蝶,別告訴裘蝶那邊的情況,免得裘蝶擔心病情加重後,就匆匆地離開了。
……
裘蝶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了護士驚恐地跑來跟舅舅說舅媽的事,身體猛地一個痙~攣,睜開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牆壁,還有正低頭着替她拔點滴管的護士。
見裘蝶醒來,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笑,「裘小姐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好多了……」她微啞着開口,四下打量了一圈沒看到裘晉康,也沒有那個霸道蠻橫的男人,一瞬間以為自己剛才經歷的全是夢,然而床頭柜上的煙和打火機卻提醒她,那不是夢,元令璽是真的到醫院來,差一點鬧得人仰馬翻。
想到那個強橫的男人,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抓住護士的手,「我舅舅呢?他是不是出事了?」
元令璽不會是趁她睡着的時候,對舅舅動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