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這裏廢話!馬上去把元鎮給我找來!」
砰
湛明海一腳踹翻了垃圾筒,可見有多生氣。
湛克行不敢怠慢,趕緊打電話吩咐下去,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元鎮帶到湛家來。
電視裏,還在滾動播放着新聞。
雖然這次元、湛兩家也牽扯其中,但畢竟不是主角,再加上湛珩現在又把元令璽他們帶走了,一下了就把視線轉移,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展家。
新聞和輿論的矛頭一下子就全部指向了展家,幾乎所有的記者都過去了,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地跟拍,哪怕是一隻蚊子從展家飛出來,也會被拍得一清二楚。
湛明海看着幾乎靜止的展家宅子,聽着記者添油加醋的旁白,臉色又是威嚴一沉,「展家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展儒之的反應?」
事件的主角唐紜是展儒之的妻子,新聞和輿論會朝那個方向發展,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展儒之對這件事的態度和處理。
處理好了,新聞熱度很快就會消下去。
處理不好,事態會朝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蔓延,引發讓他們無法預料的後果。
「說是會半召開新聞發佈會,向公眾解釋這件事。」
「展儒之有透露是什麼想法?和唐紜做切割,還是?」發生這種事,很多官方的做法都是和當事人切割,撇清關係,這就類似於網絡上有公職人員犯錯,把鍋甩給臨時工是一個道理。
湛克行搖頭,「聽口氣,展儒之並沒有那意思,而且,他也不是那種會在這個時候,把二十多年的結髮妻子拋一邊的人。」
湛明海一愣,沒想到一向溫和的展儒之還有這一面,露出欣賞的眼神,「他倒算是一個男人,看來展家還沒有爛到根。」
「展儒之的為人還是不錯的,行事一向光明磊落,這次展美美入獄,他一點也沒有插手。」尖克行和展儒之是大學同學,雖然不同系,但相互之前都聽過對方。
湛明海點頭,對於件事也有所耳聞,「綺年,你和唐紜曾經是同學,對她應該有所了解,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真像新聞上那樣水性楊花?」
「爸,唐紜嫁給展儒之後,就一直深居簡出,不怎麼露面,同學聚會也沒參加,我們已經很多年沒有聯繫,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要說當年的唐紜是那種胡亂來的女人,我可以保證不可能,這事十有是有人想往她身上潑髒水吧,畢竟展儒之的工作,肯定樹敵不少。」
「誰沒事做這種無聊至極的事,往一個幾乎不露面的官太太身上潑髒水?還說得有板有眼的,連照片都有?」湛明海覺得世事空穴不來風,既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是有原因。
「這」顧綺年看了丈夫一眼,吞吞吐吐,不知道該不該說,畢竟這件事是別人的。
「有話你就說,別在這兒給我吞吞吐吐的,我聽着煩!」湛明海十幾歲從軍,大半輩子都在槍林彈雨中度過,性格火爆直接,向來不喜歡迂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