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點頭,接過來喝了幾口,就把杯子放下了,然後又緊緊地抱住元鎮的腰。
湛珩眸底飛快地閃過一抹精光,卻很快地掩去,「很晚了,上樓吧。」
攔腰把人抱起來,回了房。
湛珩不知道元鎮到底又跟言歡說了什麼,把她嚇成這樣,但言歡沒有說,他就不會問,把人安頓到床~上,關了燈,「睡吧。」
言歡點頭,緊緊地靠在她的胸口,顫抖的身體慢慢地平復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才想起今天是他們的新婚之夜,猶豫了下,還是伸了手,緩緩地滑向他的胸口,再慢慢地往下移。
剛碰觸到蟄伏的某物,就被一隻大掌握住了手。
言歡抬頭,在淡淡的床頭燈中,看着他,「你不想要麼?」
「折騰了一天,你也累了,明天再說。」湛珩搖頭,她今天的狀態明顯不對,他想在這個時候給她增加心理負擔。
「你是不是……嫌棄我是……破鞋?」言歡紅了眼,腦子裏全是元鎮罵她的那些話,他說她是被用過的破鞋,不會有男人真心喜歡她、娶她,湛珩只是表面上不在乎,心裏肯定很介意這件事……
「胡說八道什麼?」湛珩黑了臉,沒想到元鎮居然這樣傷害自己的妻子,恨不得當下就衝出去揍那個垃圾一頓,暗暗吐納一番,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低頭在她額際落下一吻,才溫柔地開口,「別聽一些人造謠,你是我的妻子,心愛的女人。」
「那……」
言歡還想說些什麼,湛珩已經翻身,壓了下來,懸在上方,幽深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折騰了一天,不累?」
言歡搖頭,主動抱住了他的背。
「我可能……會弄傷你,怕麼?」湛珩低頭含住她的唇,輕輕地低語。
言歡的回應是輕捲住他的舌頭。
湛珩怔了下,迅速地回應,和她糾纏在一起。
一時間,房間裏充滿了唇齒相交的聲音,伴隨着慢慢急促的呼吸,越來越曖~昧。
不同於平時克制的吻,湛珩這次吻得非常有侵~略性,狂肆地幾乎要把言歡吞下去,幾乎讓她應付不過來,只能張着嘴承受,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兩人開的時候,言歡全身都軟了,一點力氣也沒有。
湛珩卻意猶未盡,綿密的吻順着她的鎖骨往下、往下、再往下……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言歡全身都繃緊了,「別……那裏髒……」
湛珩沒有停下來,堅持地吻了她。
「啊……」言歡從來有受過這樣的刺激,忍不住弓起身體,捧住了他的頭,「別……不要……好難受……」
她掙扎着想要擺脫這種可怕的刺激,湛珩卻死地握着她的腰不放,直到她忍不住驚叫出聲,才重新起身,吻她的唇,聲音低沉沙啞,「到了?」
言歡喘着氣,臉紅得像番茄一樣,「你怎麼……吻那裏……好髒……」
「你會覺得我髒麼?」湛珩反問。
言歡搖頭。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那樣說自己?」
「我和別的……」
「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你在是我的女人,想再過去的事,是想讓我吃醋麼?」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言歡咬牙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沒忍住,「湛珩……」
「都結婚了連名帶姓地叫?叫老公。」
「……老……」言歡老了半天也叫不出來後面那個字,終於還是放棄了,「元鎮剛才,給我發短訊了。」
「嗯,他說什麼了?」對此,湛珩一點也沒感覺到意外,他在廚房看到元鎮停在外頭的車子了。
「他讓我去見他,不然……」
「你答應了?」湛珩打斷,他一點也不在意元鎮跟言歡說了什麼,他只在意言歡的態度。
「沒有……」言歡搖頭,貼在他發燙的頸項處,「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