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給我準備一個小院,從今天開始,老道就住這裏了!」
後院中,李毅正在編寫教材,便聽門外傳來一個清朗豪邁的聲音。
李毅眉毛一揚,不用出門,他就知道,如此稱呼,如此灑脫不要臉的話,除了孫思邈外,別無他人。孫思邈是李毅特意讓三子親自請來的。
李毅不敢怠慢,急忙放下筆,出門相迎。
「哈哈,道長,一別多日,你還是風采依舊啊!」
李毅開門一看,便見此時的孫思邈有了很多變化,首先一身道袍已經換上了白色長袍,一頭黑髮整齊的束在腦後,臉上鬍鬚打理的一絲不苟,整個人看起來清朗乾淨,精氣神十足,這便是帝都醫院的儀容規矩,連孫思邈也不能例外,況且,他也對此非常推崇。
孫思邈和李毅算是一見如故,雖然年齡差距近百年,但倆人卻是真正的忘年之交。在李毅這,孫思邈從來都不客氣,其實,當李毅助孫思邈完成醫書、醫院和醫學院三大體系那一刻,倆人就已經是至交好友了,既是利益使然,也是脾性相投。
「哼,小友可是不夠意思啊,你這府邸可比醫院的環境好上百倍,沒說的,你必須給我一個小院,從今以後,我就賴着不走了!」
孫思邈說着,一屁股坐在李毅書房外小院中的躺椅上,隨手拿起一壺茶,自顧自的品起來,同時,還不忘捏起一顆葡萄放入口中,表情甚是享受。
自從醫院建成以來,孫思邈越來越忙碌,但精氣神卻越來越好,性情也越來越灑脫,仿佛了卻了所有心愿,現在只是在享受生活。
李毅無所謂的搖搖頭。
「道長,一個小院罷了,我府中住所,您隨便選,就算你想住在北苑,也沒有任何問題!」
「好,還是小友講義氣,就這麼定了,等晚上的時候,我帶着紫衣一起住進來。」
「紫衣也來?」
「當然?你不同意?小友,不是我說你,你這哥哥做的可有些不稱職啊,紫衣現在可是有不少麻煩啊!」
李毅身子一僵,旋即渾身殺氣猛地逸散而出,眼神變的清冷無情。
「紫衣他怎麼了?」
孫思邈眉頭一皺,面色有些凝重。「小友,你這殺氣有些重了,你身體還沒好利索,還是要制怒,你這心性,還是不過關啊!」
李毅聞聽此言,不由得換換收起渾身殺氣,重新變得古井不波。
「道長說得對,我說到底還是一個俗人啊,這心性乃天性使然,不好改啊。」
「慢慢來吧,其實以你的年紀,這點血性很正常,只是你身體本源有失,還是收斂些的好。」
李毅點點頭。
「道長放心,我會注意的。」旋即,李毅語氣一轉,道:「道長,自已到底怎樣了?」
孫思邈搖搖頭,漏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也沒什麼,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是常事!」
李毅一愣,旋即恍然。紫衣現在可不是一般人,醫院院正,地位僅次於孫思邈,掌管醫院所有事物,乃是實際上醫院的第一人;尤其是隨着帝都醫院的發展,現在長安大小貴族、世家豪門、甚至連皇室宗親,有什麼大病小情,第一選擇肯定是帝都醫院,百姓戲言,將帝都醫院成為「民間太醫院」。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已經不遜色於宮中的太醫院,再加上醫院中周到的服務、嚴謹的流程、出色的醫書和便宜的醫藥費,絕對是百姓心中的神聖之地。
在當時,醫者的地位雖然不高,但也不低,尤其是能真正做到救死扶傷的醫療機構,更是受人尊敬。而作為醫院的話事人,紫衣自然也有着超然的地位。更何況,紫衣還有着絕世的容貌,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被瀟湘館選中,而且,由於紫衣現在久掌大權,一身氣質大變,更成了長安公子少爺心中的女神般的人物。
隨着孫思邈的訴說,李毅逐漸了解到,現在醫院每天都會十幾個各家族公子少爺,以看病為由,不斷和紫衣套近乎,紫衣煩不勝煩,卻又不敢驅逐他們,只能每天忍受着各種騷擾,有苦難言。
李毅臉色逐漸變冷。
紫衣可是房遺愛內定的妻子,連師父房玄齡都已經默許了,可以說,紫衣現在就是他的他的准弟妹,弟妹受辱,他又怎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