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寢室的套房內。
流光跟雪豪都暫且待在客廳里等着。
而傾羽跟着傾藍進了臥室,畢竟清雅是孕婦,不宜進去。
傾羽這些年醫術大有長進。
尊者留下的書籍,她都學了個七七八八,起初有些毛躁,後來不懂的地方找了流光去深入討教,漸漸她也長成一名優秀的女醫師了。
她進去就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心下一痛:「二嫂!」
傾羽衝上前去,在床邊坐下且握住了清雅的手:「二嫂,你懷孕了怎麼不說呢?」
清雅渾身都是虛汗,掀開眼帘看了她一眼,因為不舒服,所以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傾羽使了個清潔術,讓她貼身的衣物都恢復柔軟乾燥。
起碼她這般躺着,即便身體疼痛也會舒服些。
傾羽指尖輕輕扣在清雅的手腕上。
閉着眼,直接輸出靈力進入清雅的體內,幫她探脈。
外面的客廳里,司南不在。
知道流光他們要來,所以納蘭庭提前讓司南在房間裏守着清逸,讓司南不要過來。
納蘭庭讓下人給流光他們備上茶水跟點心,坐在沙發上陪他們聊天。
流光也不敢耽擱,雖然暫時不方便進去,卻也問了問清雅的身體情況,問北月的宮醫都是如何說的。
於是,納蘭庭趕緊將清雅從懷孕初期的就診病例取過來,給流光看。
流光拿在手裏瞧着。
從清雅確定懷孕開始,這兩個多月以來每次孕檢的數據都是有的。
一些常規用的安胎的藥也是有的,宮醫跟流光一樣,喜愛用土法草藥熬製湯藥,因為草藥大自然賦予的,沒有任何添加劑,對身體傷害最小。
細細看過,他詫異:「怎會突然見紅的?」
納蘭庭當即欲言又止。
雪豪跟流光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知道納蘭庭對寧國忠貞不二。
於是雪豪笑了:「納蘭大人,但說無妨。」
流光也道:「對,但說無妨。」
於是,納蘭庭就將事情給說了:「前天查出寧國的兩個間諜,一個是在御膳房的,緊跟着雅雅就見紅了,宮醫就說是有人在雅雅的飲食里做了手腳。」
「這栽贓的也太明顯了!」雪豪冷聲道:「這宮醫是誰?趕緊抓起來嚴加審問!」
納蘭庭笑了:「我也相信寧國不可能這麼對待雅雅的。
不論如何,這都是洛家的小皇孫或者小孫女,洛家只會疼着,怎會殘害自家子孫?
傾藍也是這樣的說法。
他讓人將宮醫帶下去了,已經如雪豪所言,安排了專人提審了。」
門內,傾羽睜開了眼睛。
她望着虛弱的清雅,將手指拿開:「二嫂。」
兩個字,輕若羽毛,似乎怕打擾,又似乎不得不說。
清雅睜開眼,望着她,聲音沙啞至極:「傾羽,我孩子怎麼樣了?」
傾藍也是焦急不已,望着她:「有沒有辦法先給你二嫂止血?」
傾羽有些忐忑,道:「我、我覺得,這孩子太弱了,即便保住,也未必健康。
二嫂,你的宮醫,應該是用了強效的保胎藥,幫你吊着孩子的命呢。
但是吧,這孩子真的……狀況不好。」
清雅面色一白,倒吸一口涼氣:「傾羽!」
傾藍也焦急地望着她:「好妹妹,你直言吧,就說現在到底怎麼做,對雅雅的身體最好?」
清雅哭出聲來:「我不要對我身體好,對我好有什麼用?
我要孩子啊,sky,我要孩子啊,你要保住孩子!」
她情緒漸漸激動,傾藍立即從另一邊床邊將她摁住:「乖,沒事,先聽傾羽怎麼說。」
傾羽想了想,解釋着:「一般情況下,女子如果流產,但是只要流乾淨了,或者胎兒徹底保住了,就不會再見紅了。
二嫂這樣一直斷斷續續在見紅的,只能說明,孩子要掉,但是沒有掉乾淨。
就好像人家做藥流,孩子只流了一半,還有一半沒流乾淨,就會一直出血。」
她小聲道:「已經
第2425章,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