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梁文真等人等了幾日,牛仁的賠償金還沒下來。這日正要午飯,見到石秀進來客棧要開客房,邀請一道飲酒。閒聊之下,得知石秀與楊雄生出誤會,梁文真告知楊雄醉後吐真言,漏了口風,被潘巧雲反污是石秀輕薄於他。石秀以為梁文真是從楊雄處聽來,強要梁文真說出潘巧雲如何污衊,梁文真只好說出,潘巧雲說石秀問她一個人睡覺是否寂寞,甚至曾用手摸她胸部,問她懷孕沒有。石秀聽後氣憤不已。眾人天南海北,談到偷ll情有如烤番薯,許凡奇怪番薯是甚麼東西。又談到歷史上的滅佛運動,與寺廟貪財有關。梁文真勸說石秀跟隨自己,加入華夏公司做一番事業,石秀一心要為結義兄弟報仇,分解明白,梁文真沒有辦法。賠償金已到府衙,卻要扣去兩成私人所得稅,兩日後才辦得下來。當夜,梁文真見石秀詭異外出,拉上牛仁一起跟隨。
窗外,梁文真見石秀已躍到後巷,示意牛仁跟上,也從窗口出到外面,翻越而下。待牛仁下來,梁文真以手示意,向前面黑影潛伏處摸去。還未去到跟前,卻見形似石秀的那個身影閃出,抓住另一個黑影,二人正在說些甚麼。
梁文真牛仁快步上前,果見石秀左手扯住一個頭陀,右手用刀架在頭陀脖子上。「好漢,你饒我便說。」頭陀道。「你快說,我不殺你!」石秀壓低聲音道。「海闍黎和潘公女兒有染,每夜來往,教我只看後門頭有香桌兒為號,喚他入鈸;五更里卻教我來打木魚叫佛,喚他出鈸。」頭陀戰戰兢兢道。「他如今在哪裏?」石秀低聲喝問。「他還在他家睡着。我如今敲得木魚響,他便出來。」頭陀道。「你且借你衣服木魚與我。」石秀命令道。頭陀聽得,開始脫下衣服,石秀一把將他的木魚拿了過去,又從頭陀手上接過衣服。
「慢——」梁文真早已上前,按住石秀拿刀的右手道。此時,石秀正要伸刀,一把割了頭陀。「你們跟來做甚麼?莫非想壞我好事?」石秀低聲不滿道。「石兄弟,聽兄弟一言,何必為一時意氣,殺死這班賤人,他們自有老天收拾。」梁文真勸道。「老天若當真有眼,早便將他們的性命拿去,不須等我出手。」石秀道。「好漢饒命,冤有頭債有主,我也是受人指使。」那頭陀撲通跪倒在地,不停討饒。
「上天有好生之德,何況一個大活人,雖然他們十惡不赦。。。。。。」梁文真話未說完,石秀撥開梁文真的手,將刀往頭陀頸脖一勒,頭陀還未哼一聲,便已倒地身亡。石秀穿上頭陀的直裰和護膝,把尖刀插在腿上。「你們兩個自去,休要再跟來!」石秀撂下話,便敲起木魚,向巷子裏走去。梁文真呆了半晌,跟隨過去,牛仁見石秀殺人,驚魂未定,跟在梁文真後面。
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卻見石秀在一處院子的後門,放倒了一人。梁文真趕緊上前,欲再勸石秀放下屠刀。「不要高則聲!高則聲便殺了你!只等我剝了衣服便罷。」石秀喝道。地上躺的一人,月色之下,分明便是報恩寺和尚裴如海。石秀三下五除二,便把裴如海衣服剝光,裴如海**裸一絲不掛,只顧叫「饒命」。
「原來是你這廝!害我坐半年牢。」牛仁看清裴如海的面目,怒道。上前幾步,踢了裴如海幾腳。「哎喲,痛死我了,好漢饒命,石叔叔饒命。」裴如海哀嚎討饒道。「怎的?便是裴如海害的你?」石秀問道。「當日我與娘子去報恩寺上香,娘子如廁,我在外等候,誰料這廝潛入茅廁,偷看我娘子小解,我抓住他打了一頓。後來方丈為表歉意,請我們齋飯,我被灌了許多酒,誣陷我偷了寺中寶物。」牛仁想起,兀自義憤填膺。
「這廝和那婦人通姦,死不足惜,原來還害得牛兄好苦。」石秀道。「原來牛兄被陷害,他便是始作俑者?!這般說來,你娘子因此病倒,我去二仙山求羅真人救治,被羅真人擒住困在山洞半年,都是拜他所賜。」梁文真此時才知,自己的苦難,和眼前的這個淫賤和尚關係重大。從二仙山回來後,為救出牛仁,找方丈商量私了,當時裴如海出來作梗,阻攔私了,這還是小事,算不得甚麼。
「梁兄牛兄,這下你們該不會攔我殺他罷?」石秀冷聲道。「將他殺了,也給我報仇。」牛仁低聲喝道。梁文真眼看癱做一堆的裴如海,好比待宰的一頭肥豬,默不作聲。裴如海罪大惡極,淫人妻女自不必說,自己和牛仁遭受諸般磨難,也是拜他所賜,恨不得寢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