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裝箱好的翡翠原石,有三十車之多,而雕刻好的翡翠精品,則由親信之人隨身攜帶,梁文真一行準備出發,返回東京,被貶的原武功員外郎賈奕,懇求梁文真帶他回東京。梁文真曉之以理,答應運送隊回來時,將他爹娘從東京帶來。萬里迢迢,一路辛苦,運寶隊伍經過廣州南雄南安濟州等地的接應點,抵達東京。留守東京的眾人終於盼到梁文真尋寶歸來,許良潘恬為錢莊催債之事焦頭爛額,梁文真卻不以為意,召集眾人內部舉辦鑒寶會。琳琅滿目,巧奪天工,色彩可人,溫潤艷麗的幾百件翡翠首飾和擺件,眾人是看得目瞪口呆。
第二日一早,梁文真獨自前往教樂坊,看望大半年不見的潘金蓮。二人情話綿綿,互訴相思之苦,礙於管事在門外看覷,不敢過分親熱,擁抱親吻自是少不了。「金蓮,我從南方回來,得償所願,運回許多價值連城的寶貝。做上大宋首富,是指日可待,到時救你出去,必定易如反掌。」梁文真安撫潘金蓮道。
「梁郎,奴家只要你在外平平安安,是否能夠脫去奴籍,奴家並不在意。」潘金蓮狐媚的俏臉,顯出淡然之色道。「這是一件翡翠彌勒佛掛件,我給你戴起來。」梁文真摸出一件首飾道。「玻璃做的麼?這般好看。」潘金蓮見到綠意盎然卻顯透明的彌勒佛,欣然道。「這是上等翡翠玉石,是我從南方帶回的。」梁文真道。「多謝梁郎,往後見到這件玉石,便如見到梁郎一般。」潘金蓮道。梁文真掀開面紗,吻一下潘金蓮的臉,告辭而去。
梁文真前往東宮,見過太子趙桓,回到城南梁府,即刻吩咐蔡炎,將所有玻璃莊的招牌換過。將玻璃製品全部下架後,幾百件帶回的翡翠成品,因品質上乘,梁文真只捨得拿出一半,分別配給各個店鋪。又吩咐蔣兆,安排招聘來的一些玉石工匠,挑選翡翠原石,開始雕刻首飾和擺件。石匠們看過帶回的樣品,甚感美輪美奐,於製作出上品翡翠,熱情高漲。至於賭石生意,必須在翡翠玉石被人所識,東京人充分認識到翡翠的價值後,才好開展,此時還為時過早。梁文真這般思量。
一晃過去七八日,許良又被錢莊催債,心下焦躁,詢問蔣兆翡翠的售賣狀況,蔣兆只是搖頭。「莫非客人嫌貴,捨不得購買?」許良疑惑問。「許大爺,情形並非如此,而是客人只看一看,價錢卻連問一下都不問。」蔣兆如實道。「文真卻搞甚麼鬼?不是說翡翠價值連城麼,賣不出去,還不等同路邊的爛石頭,一錢不值。」許良心下發慌,話未說完,便匆匆去找梁文真。「梁總如今在城東的店鋪。」蔣兆在後喊道。
許良趕到城東翡翠玉石莊,見梁文真正悠閒地在茶几邊飲茶,想及幾家錢莊輪番上門討債,十分不悅。「文真,你不在府中,便不須愁錢莊討債,倒有心情吃茶呢。」許良面色不虞道。「阿爹,讓他們討,若是嫌他們催得急,拿幾件翡翠,給他們抵債便是。」梁文真淡然道。「你倒是拿去抵債呀,公司又不是我一人的,我也要麵皮不是。」許良沒好氣道。
「阿爹,來飲幾杯茶,順順氣,我一會便去。」梁文真尷尬笑道。「聽蔣兆說,翡翠擺賣了好幾日,為何卻連一個問一下的人都無?」許良問道。「這是世人不曉得好歹,有眼無珠,不識珍寶。這個急不來,終有一日,他們會曉得翡翠的好處。」梁文真道。「既然如此,難道不能用你過去的營銷法子,宣揚一下?」許良提議道。
「我們的貨還不夠多,若是宣傳,只怕脫銷。再說,這些上等貨,不是豪富之家,也買不起。」梁文真道。「不管如何,你解決了債務問題,甚麼事都好說。」許良道。「這位客官,上好的翡翠玉石,你仔細看看。」店小二見有客人進店,招呼道。
「今日換上許多綠色的玻璃,價錢更貴麼?」客人問道。「這位客官,你看,這個不是玻璃,他是一種十分名貴的玉石,產于波斯國,爪哇國等地。你看,這件雕工上乘,種水好,綠得端的好看。」梁文真拿起一件翡翠,介紹道。「東家,那這件價錢如何?」客人問道。終於有人詢問價錢,梁文真欣喜。
「客官,這件不算貴,優惠價給你,一千兩白銀。」梁文真道。「一千兩?!你不如去搶,用玻璃冒充玉石,小心我將你告到官府。」客人氣憤道。哼——,客人藐視地掃視梁文真店小二許良一眼,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