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太子到梁府,告知梁文真被人彈劾。昨日到今日,御史張天覺柳昆秦檜等,紛紛上書,指斥梁文真通過扶貧基金會,大撒金銀,收買人心,意圖篡位謀反。梁文真說他不怕,太子勸說三人成虎,眾口鑠金,梁文真只好委託太子,組織官員反擊。飯桌上,說起錢多惹人嫉恨,許凡說只有裸捐一條路可走。梁文真說到伶人裸捐,實則出於沽名釣譽。道君皇帝心知讀書人造反,三年不成之理,並不理會朝中因為梁文真產生的紛爭。劉貴妃含淚提醒皇上,記得梁文真的剖腹助產,救下她母子的大恩。皇上聽從林靈素的提議,將五台山的當世活佛智真長老,請到東京,因他能知過去未來,讓他卜算梁文真對皇上的凶吉。智真長老無奈應允,答應去見見梁文真,要去大相國寺住下。
梁文真因為扶貧基金會的積極有力運作,取得莫大社會效益,眾多百姓受益,擺脫貧困,可謂利在當代,功在社稷。但同時被眾多朝中大臣攻擊,借慈善之名,行收買百姓人心之實,圖謀不軌,居心叵測。在朝廷中的紛爭不休,漸漸轉入地方,傳播到許多州府,地方父母官疑惑,百姓為梁文真抱不平。基金會雖有梁文真直接帶領,但具體運作,乃是由招募來的一名叫做周良庸的忠厚之士,親力負責打理。周良庸聽聞梁文真因扶貧基金會受到彈劾,十分不安,不知何去何從,從荊州趕到東京,面見梁文真。
周良庸原是個河南舉人,一直不能高中進士,擔心自己因為科舉,將一世碌碌無為,大徹大悟之後,放棄仕途,投身實業,不再每日念經。其人品不但忠厚,才幹也十分了得。梁文真招募到後,委以重任,先是負責一個區域的扶貧事務,後來因業績顯赫,負責整個扶貧基金會的具體事項。多數時候,他轉赴各地,調研各地民生狀況,巡查基金會賬目和扶貧成效。財務方面向蔡炎溝通,項目立項和變更,則向梁文真匯報。至於預算,由華夏公司高層,基金會的成員會議表決。
「梁總,你在朝中因基金會備受詬病,我在下面辦事,十分不安。慈善扶貧事業,福澤萬千百姓,卻前途晦暗,令人痛心!」周良庸道。「我海外鄉下,有一位名人說過:在中國,要想搬動一張書桌,改造一個火爐,大概都要流血。我並不指望我們扶貧基金會的慈善事業,能夠有始有終,世事無常,但求無愧於心。未來能走到哪一步,不須強求,我們終究是活在當下,不可沉湎於昨日之輝煌,亦不可幻想明日之炫麗,腳踏實地,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便好。」梁文真淡然道。「人皆道梁總見識不凡,文武雙全,智奪天下,今日聽梁總一席話,周某如醍醐灌頂,勝讀十年書。好,我已知曉該如何做,該推進的項目,繼續推進,百姓能夠受益,比甚麼都強。」周良庸欣然道。
「東家,門外有兩個遊方僧人求見。」護院進來報道。「好,我即刻出去看看。周兄,你放寬心在東京盤桓幾日,走,我們一道看看和尚到來,玩的甚麼花樣。」梁文真道。二人出門到大門外,梁文真一見來人,十分意外。「原來是大相國寺的智清禪師,不知有何貴幹?」上次捐寺廟一千兩銀票,外加一百兩現銀,莫非這個方丈吃上癮,再來伸手不成。梁文真見到智清禪師,後面跟隨另一個老和尚,不冷不淡道。
「阿彌陀佛,蒙梁施主上回大方布施,老衲來拜望一下,不歡迎麼?梁施主的府邸,十分氣派,貧僧與師兄上門討杯茶飲,不知梁施主可願意?」智清禪師道。「阿彌陀佛,梁施主幸會!」另一個老和尚合十問訊道。「我並非小氣之人,一杯淡茶還是願意請的。兩位高僧,裏邊請。」梁文真招呼道。「多謝梁施主。」智清禪師並不客氣,帶領身後的老和尚進入梁府。
梁文真引智清禪師二人和周良庸,去到園中一個雅亭,在亭中石桌邊坐定,一邊吩咐丫環上茶。「這位是貧僧的師兄,法號智真,從五台山遠道而來,暫時在敝寺講法。」智清禪師介紹道。「原來是智真長老,五台山?長老從五台山來?」梁文真心下疑惑,問道。魯智深原來在五台山出的家,他的師父叫甚麼來着,智真?這個名頭十分熟悉,莫非魯智深的師父便是智真長老?梁文真愈發疑惑,卻不好直接相問。
「從來處來,到去處去。出家人四海為家,無家即有家,有家即無家,四大皆空,從何處來並不相關。」智真長老神神化化道。「長老從哪裏來,我其實當真不關心
389 搬動書桌要流血 前世今生靠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