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沒了脾氣。」許凡道。「師父功力一日千里,徒弟愚鈍,愧對師父。」趙民道。「你的寸拳已有不小進步,不能急,練功夫是心急吃不得熱豆腐。」梁文真道。「梁總功夫了得,幾掌破掉少林絕技金剛波若掌。我是俗家弟子,在少林寺學武之時,沒資格學這少林絕技。」牛仁道。
「厲害!」各個讚嘆不已。「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們不知,我這回在少林寺,竟然見到了傳說中的絕頂高手,他是世外高人,從不在江湖上露面。」梁文真道。「哦,甚麼人這般厲害?」林沖問道。「他便是在少林寺中,掃地幾十年的掃地僧。」梁文真道。「確實不曾聽說!」盧俊義道。「江湖傳言罷了,信得了那麼多!」武松不屑道。
「掃地僧你們不知曉,他收服的兩個徒弟,你們應該聽說過。一個是蕭遠山,一個是慕容博,都是當年一等一的高手。」梁文真道。「不曾聽聞過,以前丐幫有個幫主叫蕭峰,還有一個青年才俊,叫慕容復的,這兩個倒聽過,名頭十分響亮。」盧俊義道。「蕭遠山便是蕭峰的老爹,慕容博便是慕容復的父親!」梁文真道。眾人恍然大悟,都道老子英雄兒好漢,老鼠的兒子生來會打洞。梁文真又將掃地僧告知的一些功夫心得,備細敘述一番,並出到空地中,施展拳腳,示範推演。眾人都是行家,看過紛紛叫好。
酒添過幾埕,菜上過三遍,眼看天色已晚,盧俊義道要辭別回營,否則太晚出不得城門。「出不得城,便在他梁府過一夜。」武松已有七八分醉意,目光迷離道。剛到時,武松已經看望過他大嫂潘金蓮,見她仍是痴痴呆呆,並不認得自己,心中有如刀絞,面上卻不動聲色。
「你們稍候,我去取一樣東西。」梁文真話畢,上樓而去。不多時,梁文真抱下一個木匣,交予石秀。「石兄弟,你們不久便要征討江南方臘,帶上這件圈金甲,可保你性命無虞。」梁文真道。「皇上甚麼時候已下旨,要我們出征江南?」盧俊義疑惑道。「梁兄弟是太子太傅,莫非從皇宮得到消息,我等還要征討方臘?」林沖也問道。「剛從淮西回來,不讓洒家消停,這個皇帝老兒太不講人情。」魯智深不滿道。
「哦,沒有的事,我是胡亂猜測。那次小旋風柴進偷入皇宮,曾揭去屏風上的四個字:山東宋江。便是說,皇上有四個心頭大患,讓他心中難安。另外三個,是河北田虎,淮西王慶,江南方臘。你們梁山已經招安,如今剩下江南方臘。我思量你們這回要去江南征戰了。」梁文真道。「嚇洒家一跳,梁兄弟也不說清楚,洒家酒還沒飲夠,才不要即刻出征。」魯智深道。「梁兄弟從柴進一事,推知我們要去江南打方臘,卻是十分有理,說不得聖旨不日下來。」盧俊義道。「那梁兄弟便是烏鴉嘴,說甚麼都應驗。是了,送給石兄弟甚麼好東西?」魯智深話畢,要石秀打開木匣來看。「不是金銀便是玉石。」武松淡然道。
「哇,梁兄弟出手大方,怎的不送我,黃金來的,金燦燦呢。」林沖道。「正是,梁兄弟不如送洒家一塊金磚,好讓洒家不缺酒錢。」魯智深道。「炎哥,去賬房取百兩金條,給魯大哥日用。」梁文真吩咐道。「使不得,洒家是開玩笑來的。」魯智深阻攔道。
「上次聽梁兄弟提過,要送石兄弟一件圈金甲,莫非便是這個?」盧俊義問道。「正是,這是雁翎圈金甲,原是徐寧家的祖傳寶貝,是我偷梁換柱,賺過來的。你們回去,萬不可走漏消息。」梁文真道。「徐寧這廝,不是個好人,偷便偷了。」楊雄道。「當真能夠刀槍不入?」林沖問道。「試過,端的是件寶貝。石兄弟,你務必記住,還未打到杭州之時,你定要穿上,到時萬箭穿心,這件寶貝是你的救命之物。」梁文真道。
「多謝梁大哥。」石秀滿心歡喜道。「梁兄弟又來施展他的未卜先知之能,啊哈!到時我若有危難,梁兄弟務必要來就我。」盧俊義笑道。「每每來梁兄弟家,又吃又拿的,我們好沒道理!」林沖道。「既是有緣,兄弟一場,何分彼此。」梁文真道。眾人辭行,梁文真吩咐許凡趙民,駕馬車送他們幾人出城。
只過去七八日,智真長老便帶一個小沙彌,跟隨護院來到東京梁府。「辛苦長老路途迢迢,過來幫忙。」梁文真迎接智真長老,招呼道。「阿彌陀佛。梁施主宅心仁厚,必有福報。老衲既然能夠幫上一點忙,算得甚麼。覺思,見過梁施主。
424 石秀獲贈圈金甲 喜愛老虎小沙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