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賭石檔口前圍觀的百姓,在不賭不知時運到的信念下,紛紛買石賭石。梁文真看到所有原石,都是已經過自己的鑑別,有漏網的最好,讓人偶爾賭中,才會刺激賭客參與。見到羅虎也在旁觀,梁文真叫出他一道飲茶。大半年未曾給他發放薪俸,蔡炎將兩萬多銀票給羅虎,羅虎看到數額巨大,竟不敢領。巨大的收入,令他知恩圖報,再表忠心,應承負責一間新開的賭石檔。一日,開封府尹上門,指責因為翡翠,搶劫和毆鬥等刑案大增,梁文真等人以根源在人的貪慾,衙門未盡到教化治理之責相辯,府尹不聽,執意要上奏朝廷。太子趙桓來找,告知林楓早朝上大膽妄為,公開索官,年紀輕輕要取代蔡京。皇上驚疑,未敢當場懲處,太子因此來找梁文真相商。
「女巫,林楓必定倚仗女巫。」梁文真猛然省起道。「女巫?」潘恬和太子異口同聲驚問。「在南方時,林楓與女巫古流拉不知所蹤,等我回到東京,卻見到林楓。我心生疑竇,曾暗中查探,卻仍不知女巫下落,也是十分不解。」梁文真道。
「林楓他即便有女巫撐腰,如何敢這般大膽妄為?」太子兀自疑惑道。「殿下有所不知,這個女巫,巫蠱之術十分了得,能夠驅動虎豹毒蛇馬蜂,攻擊敵人。後來被土人頭領所擒,穿過琵琶骨,應已廢去巫蠱法術。因此,我亦參不透其中內情,唯有找到古流拉,才好解開謎題。」梁文真道。「林楓藐視朝廷,即便滿足他,只怕會得寸進尺,再次要挾皇上。」潘恬擔憂道。
「本宮也為此擔心。父皇囑咐於我,道太傅熟知林楓之事,必然知曉林楓狂妄的前因後果,故教本宮來問。」太子道。「為今之計,最好對林楓所求置之不理,令其亮出最後籌碼,再行應對。」潘恬道。「潘兄言之有理,殿下須回稟皇上,注意林楓的行藏,我這邊加緊查探。林楓手無縛雞之力,何足道哉。」梁文真道。
「還請太傅明日一早上朝,親自看看林楓所為,以利知己知彼應付。」太子道。「林楓本來便是我的死仇,不說我也要去早朝。」梁文真道。「好,有勞太傅,父皇必定感激太傅出手。」太子道。商議已定,太子趙桓告辭而去。
梁文真即刻召來牛仁,詢問林楓情形。「牛兄,近來你派人監視林楓,可有發現?」梁文真問道。「梁總,林楓除上朝外出,下朝回府之外,並無異常。他府中只有一名老年聾啞下人,上街採買,便是當夜我們所見女子,也不露面。」牛仁回道。
「這便奇怪,這廝竟敢在朝堂之上,強索官職,有恃無恐,膽大妄為,卻是甚麼緣故。」梁文真若有所思道。「可惜找不到女巫古流拉,否則一切便好解釋。」牛仁道。「我也是思量,林楓必然是有女巫撐腰,才敢如此。我明日早朝,林楓也定上朝,到時你潛入林楓宅院,查探清楚。」梁文真點頭,吩咐道。牛仁應諾,自去安排。
第二日一早,梁文真如約上朝,卻發現宮禁比平日森嚴。到得大慶殿,已是文武百官咸集,兩邊各站立一排禁軍侍衛,高俅太尉神色冷峻,雙眼不停在大殿中睃視。道君皇帝遲遲來到,緩步去到龍椅前坐下。「有事早奏,無事退朝。」黃門太監呼道。
「陛下,臣有本要奏。」御史張天覺出班道。「愛卿請講。」道君皇帝神情略帶疲倦道。「自東京市面上出現翡翠,開封府辦理的刑案急劇增多。搶奪翡翠首飾者多有,更不用說,為購買翡翠,偷盜搶錢之事大增,夫妻反目,父子兄弟失和,吵架鬥毆屢屢發生。此一切之淵藪,乃是翡翠引發。懇請陛下禁止翡翠售賣,以正社稷之風。」張天覺早有準備,上來便言之鑿鑿,矛頭指向梁文真的華夏公司。
「張御史所言,合情合理。翡翠引人犯罪,事實所在,不容置疑。陛下,農耕是立國之本,若人人熱衷翡翠,炒買炒賣,罔顧生產,大宋危殆。」御史柳昆待張天覺奏完,即刻出班奏道。「哦,兩位愛卿是否言過其實,危言聳聽罷。」道君皇帝道。
「陛下,休要不信。臣統管天下兵馬,近來屢屢接報,各處軍營,兵士三句不離翡翠。歪風邪氣盛行,甚而有軍官廢寢忘食,荒廢練兵,一心研究翡翠。道是翡翠具有保值增值之能,乃是投資的首選。」樞密院童貫出班奏道。「哇,竟有此等事情。」「軍隊不穩,國家不穩。」「農業是國之根本,衣食所賴,不可馳廢。」大殿中登時嘈雜起來,文
353 翡翠禍國如樓市 賭石秘笈聖上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