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梁文真與李白辭別賀知章,尋一間客棧安頓下來。梁文真吩咐許凡返回酒肆,以一根金條換回賀知章當作酒錢的金龜。想到金龜如被帶到二十一世紀初,可以在網絡上賣掉,認真值錢,梁文真心中得意。李白找梁文真飲酒,談起自己的理想,李白意氣風發,梁文真以李白性格不見容於官場,沒必要自取其辱,李白不聽。賀知章見唐玄宗,告知梁文真和李白之事,唐玄宗聽說梁文真預言張九齡將成千古名相,頗合自己心意,欲見梁文真。賀知章推薦李白,唐玄宗以李白雖文采斐然,但嚴謹不足,難任大事。李白聽到賀知章的回報,甚感失意,梁文真吩咐魯智深武松等陪李白飲酒,李白方才開懷。賀知章帶梁文真見張九齡,聽說梁文真是老鄉,還能卜算,張九齡懷疑,要梁文真一試。為引起張九齡注意,以將魯智深林沖等人託付與他,梁文真道出張九齡曾上奏皇帝,殺安祿山之事,張九齡以奏言乃是機密之事,奇怪梁文真知曉,大吃一驚。
「張公,既是機密之事,而晚輩不久之前,方從海外到此,足見晚輩推算不差。」梁文真神色泰然,故作無所不知一般道。「哦,梁兄弟果有未卜先知之能?」張九齡正色道。「梁兄弟功夫與文才俱佳,所言應是不虛。」賀知章道。「我為大唐前途心憂呀,梁兄弟既有此能,說說此後大唐運勢如何?」張九齡懇切道。
「開元盛世乃是大唐最後一個繁盛時期,此後由盛轉衰。如今是開元二十三年,算來,再過一二十年,安史之亂開始,唐王朝經此動盪,元氣大傷,再不能振作,直至滅亡。」梁文真道。因梁文真於歷史只曉得大概,並不記得確切年份,只能大致說個時間。「安史之亂?何謂安史之亂?」賀知章疑惑問道。「亂大唐者,一為安祿山,二為史思明,史書史官之史,思慮之思,明月之明。他二人一同相約起事,要搶李家王朝。」梁文真道。
「安祿山,史思明?若當真如此,大唐危矣!可惜,梁兄弟之言,乃是卜算,未必確切,不能據以向聖上陳情。」張九齡面有憂色道。「老夫老矣,恐怕看不到這一日。」賀知章道。「張某應還能看到,梁兄弟,你說說本人的命運,若有我在,絕不讓此事發生!」張九齡道。「張公,你飽受奸臣的排擠,六十幾歲時辭歸故里,皇上後來棄長安而逃,想起未曾聽張公之言,甚為後悔,派人到嶺南祭祀張公。我卜算出來,確實如此,張公請包涵,那時張公已然仙去。」梁文真道。
「朝中奸人甚多,梁兄弟所算,倒也合乎情理。」張九齡沉吟道。想到自己一生恭謹行事,不授人以口舌,最終仍不免落得被人排擠的下場,不免唏噓。「是了,離開韶州多年,不知家鄉父老如今可好?!如今張某年已五十有八,行將就木,思鄉之情愈濃。」張九齡嘆息道。「晚輩的父母兄弟,還在海外,晚輩一去十幾年,都不知他們的生死。」梁文真聽得張九齡之言,也大起思鄉之情。「老夫不日便辭官回鄉,含飴弄孫,也是時候盡享天倫之樂了。」賀知章道。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這一句不正是張九齡的千古名句麼?不知他此時是否已經寫下,若還沒有,提示一下這句詩句,以此與張九齡套一下近乎,則將魯智深林沖潘金蓮等人託付於他,豈不是更加便與?梁文真此刻突然有了靈感,心中做這般思量。他自然不知,這一千古名句,出自張九齡的《望月懷遠》一詩,該詩作於開元二十四年,即張九齡遭貶到荊州做長史之後。
「嗨,親人們在遠方,當海上升起明月的時候,天涯海角的我們,和他們處於同一個時候。」梁文真裝作無意嘆息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張九齡靈感一現,脫口而出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好句,妙句!」賀知章正端茶杯飲茶,停住手贊道。「多得梁兄弟之言,讓張某偶得佳句,下次放入一闕詩中,應是大有氣象。」張九齡滿臉笑容道。
「張公的名句,必然傳誦千年。這一句晚輩須記下,待他人誦起時,晚輩便可得意道,當年張公作此佳句之時,晚輩也是在場的。哈哈哈哈。」梁文真大笑道。「先有梁兄弟的精彩言詞,之後才有張某的好句,梁兄弟的功勞不可抹殺。所謂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也。」張九齡欣然道。「曲江說得在理!」賀知章道。張九齡因來自嶺南之韶州曲江縣,因此時人往往尊稱張九齡為張曲江。
因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