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梁文真身手了得,被護院錢奇告知師父蔣兆,蔣兆難以置信,找梁文真比試。梁文真經過一段時日的苦練,詠春拳功夫突飛猛進,早已不是當日的吳下阿蒙。雙方對打,梁文真藉助詠春的省力特點,最後使出日字沖拳,將蔣兆打倒。蔣兆心中不服,自己多年練就的功夫,竟敗給一個不久前還被人揍得十分狼狽的小子,欲找時間再見師父,尋求指點。梁文真到鎮上鋪子售賣玻璃,卻遇到一個老道,向人宣揚玻璃乃是妖孽之物,擺放家中會破壞風水,吸人精氣。百姓見他飛檐走壁,把他當神仙膜拜,深信不疑。
憑空來了個老道,散佈流言鼓惑百姓,更要命的是,老道還會飛檐走壁,惹得鎮上百姓以為見到神仙,對其所言深信不疑。
看來梁文真此次麻煩不小。煩心事好似會生孩子,這邊頭痛之事尚無眉目,那邊又來了小麻煩。話說蔣兆被梁文真打敗之後,向許太公告假幾日,去尋找師父,好說歹說,軟磨硬泡,硬是要師父傳了幾招絕招。這裏不得不贅述一番:蔣兆的師父,與蔣兆爹爹是生死之交,過去曾受蔣兆爹爹的救命之恩,恩深義重,不得不報,在蔣兆的強烈要求下,師父自然將絕活傾囊相授。
想當初,深信以精見長才可克敵制勝,所向無敵的蔣兆,被梁文真這般打擊之後,突然改變了主意,卻要多多益善了。而蔣兆的拳腳,大開大闔,凌厲無比,走的是剛猛一路。
「梁公子!」蔣兆學成歸來,自信滿滿道,「上次敗在公子手上,雖心服口服,但覺有辱師門。今特向師父討教了幾招絕活,願與公子再戰!」
梁文真本想推脫,但想,我既已暴露了身手,又何妨與他再戰?況我亦須不斷與高手切磋,方能夠不斷進步,把詠春的技戰術特點把握運用嫻熟。上次險勝,今番他既然學得絕招,打他不過也不算甚麼,見識一番真功夫,即便敗了亦值得。做了這番計較,梁文真道:「那梁某人恭敬不如從命,到空地過幾招!」
本以為是二人私下的功夫切磋,怎料想蔣兆的兩個徒弟,堅信自己師父功夫必然更為高強,上次的落敗只是偶然,生了好大喜功之心,思量要在眾人面前一雪前恥,給師傅長臉。因此上,錢奇周匡到處宣揚這次比武,引來許府上上下下一干人等前來觀戰,得到消息的幾十個鄉民也陸續來看熱鬧。
蔣護院武功了得,那可是人盡皆知的,而這梁公子,在大家眼裏不過是個文弱書生形象。雖然他在玻璃廠操勞,平時的練功,一身肌肉非常結實,但裹在衣服里的身段,在眾人的印象中,自是潺潺弱弱,瘦骨嶙峋的。聽聞蔣護院要與梁公子比試功夫,眾人都覺匪夷所思,以為是蔣兆看人不順眼,故意要為難梁文真。
「蔣護院,休怪老漢多嘴。」許太公道,「縱然梁小哥平日裏有甚麼行不到的,得罪你的地方,你念在他來自海外,不懂禮數,更為府上謀得不少好處,不須計較,就不要為難他了。」
蔣兆有些哭笑不得,道:「太公有所不知,這個梁公子可是個練家子,深藏不露,功夫可一點不輸與我呢!」許太公與眾人皆驚,連丫環傭婦家丁一干人等心下皆生疑問,滿臉不信。許太公見蔣兆不肯罷手,也無可奈何,卻警告道,若是證明蔣兆是故意為難梁文真,便須當眾道歉,扣發一月薪水云云。
比武的地方選在許家前院。偌大的院子,周圍的盆景擺設全被家丁搬了一個空。門口的台階上擺了些凳子,許家家眷入座,林楓正趕上熱鬧,也到邊上觀看。許凡因為梁文真的緣故,如今在許家有了些地位,家丁客氣讓了一個凳子給他坐。周遭零零散散站了些家丁丫環傭婦,還有十幾個莊上的鄉民。
臨上陣比試,許太公還不忘把梁文真叫到身旁,問道:「梁小哥真要與蔣護院一決雌雄?如若不想,如今還來得及,老漢招呼眾人散去便是。」許凡也用眼神示意他罷斗。林楓見外公對此外人如此關切,念及他與表妹的「苟合」,心中憤憤難平,心內希望他一敗塗地,在眾人面前出醜,最好被蔣兆打死,永絕後患。讀書人心地有時歹毒,乃是來自本性,非關讀書事。
梁文真只是笑笑,看了許凡一眼,謝過許太公關心,道:「我們兩個只是切磋切磋,點到為止,蔣護院總不至於把我打成重傷罷。」言畢面帶笑容,走到場中。二人在眾人的矚目中,相對立於庭院正中,只見
23 再戰護院威名揚 被捕入獄因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