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李師師邀約梁文真到鎮安坊,原來是新科狀元何栗,欣賞梁文真所作之詞,欲一起飲酒,談詞論詩。座上竟有八十萬禁軍教頭徐寧,一付色中餓鬼的模樣,看着李師師垂涎三尺,因論及槍棒棍法,梁文真差點與他打鬥。李師師所藏字畫,竟有當今聖上的詩詞,香艷露骨,淫ll盪無比,眾人大開眼界,皇上淫詞就此流傳了出去。梁文真懊惱應約,浪費時間,而黑社會打砸藥鋪之事,卻一點消息也沒有打探到。
第二日,護院報開封府傳梁文真到堂,梁文真找來楊旬蔡炎,隨衙差一同去到衙門。屋漏偏逢連夜雨,禍不單行,到東京短短時日,便吃上了官司。聽衙差說是債主告狀,華夏公司拖欠了大筆貨銀,報官府追索。
坐在自己的豪華馬車上,梁文真思忖:水滸中說到這開封府滕府尹,曾處理過林沖被高俅陷害,誤入白虎堂的冤案。當時高衙內相中林沖妻子張氏,多番調ii戲,夥同陸謙,哄騙張氏意欲奸ll淫。最後設局賣了寶刀給林沖,誘騙林沖誤入白虎堂,高俅把林沖移交到開封府。滕府尹同情林沖遭際,雖孫佛兒孫定求情,卻依舊不敢公然與高俅為敵,只得儘量輕判,發配滄州。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身為華夏公司東家,拖欠他人巨額銀兩,當克日歸還,不得賴賬。」滕府尹一拍驚堂木,喝道。
「回稟大人。我華夏公司因建設需要,向木材鋪孫老闆賒賬購買木材,所欠數目分明,並非賴賬。當時賒賬之時,已跟孫老闆約定,三月後結賬。卻不知為何,孫老闆事前並未找過我華夏公司,提出提前結賬,今日徑直將我等告到公堂,大不講信用。」梁文真分辯道。
「孫鞏老兒,賒賬約定三月後結賬,可有此事?」滕府尹問道。孫鞏低了頭,眼神忽閃,應道:「當時華夏公司那個楊經辦,只說會儘快還我銀兩,並無約定甚麼時候。請大人明鑑!」
「既然如此,梁文真,你華夏公司可曾與孫老兒立下字據,約定時間結賬?」滕府尹已十分不耐煩,如此區區糾紛,案情簡單,卻要浪費時間審理。「稟大人,這個卻無,只道做生意講信譽,口頭約定即可,並無有立甚麼字據。」梁文真轉頭以眼神示意楊旬,到底有無字據,楊旬答道。
「口說無憑,既無字據,你華夏公司須三日內歸還欠銀,兩家還有甚麼異議?」「謝大人為草民作主!」孫老兒忙不迭謝恩。「好,我華夏公司三日內定把欠銀還上。」梁文真道,一邊示意楊旬,不必再浪費口舌爭論。
「退堂罷。華夏公司,全名叫甚麼來着,嘿,華夏實業股份有限公司,甚麼玩意,起個莫名其妙的名字。」滕府尹道。「怕是學那匈奴人起名。我大宋禮儀之邦,學甚麼化外蠻夷,不倫不類,有辱斯文。」師爺搖頭晃腦,評論道。
從衙門出來,已是晌午過後,梁文真與楊旬、蔡炎三人都餓,到一家酒店吃飯。
「這許多銀兩,一時之間去哪裏籌來。可惜陽穀那批玻璃還沒送到,都上路一個月有餘,到貨便可拍賣,也不至於拮据。」蔡炎憂心忡忡道。「那是,就怕其他行商,有樣學樣,也催要貨銀,以我們公司眼下狀況,必定吃不消。」楊旬也擔憂道。
「你等放心,這個我自會處理,大不了向蔡太師拆借。錢銀可以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其他行商,楊兄儘快一一拜訪,立下賒賬還銀字據,並給他們計息,我就不信,死了張屠戶,就得吃帶毛豬。」梁文真喝了口茶,交代道。楊旬應一聲好,給自己斟了碗酒。梁文真為了保持功力,不讓練功效果打折,不是應酬場合已不喝酒。
跟蔡京只是一面之緣,交情根本沒到可以借錢的地步,梁文真這般說,為的是安下屬之心,並沒有打算真向蔡京借銀。雖然誰都知道,蔡京這個奸臣,貪得無厭,家中錢銀廣闊,即便隨意拿個名人字畫去賣,也能賣個好大一筆銀兩。對了,往後得弄幾幅他的字,還有宋徽宗的親筆字畫,若是能帶同回到現代,必定賣出天價,還用愁吃穿麼。梁文真思量着。
「客官,你等要的鱸魚來咧,小心燙到。」店小二吆喝着,把菜送到桌上。
「朝廷組織這次蹴鞠大賽,聽說皇上會親自下場呢!」鄰桌喝酒的人在談論。「六部各組一隊,加上皇家隊是七支蹴鞠隊,另外五支民間隊,須得先參加選撥賽,取頭五名。一共十二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