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梁文真趕到教樂坊,卻見高衙內帶跟班和另一夥打起來,被打得屁滾尿流。梁文真看出另一伙人,應是之前穿黑衣強搶潘金蓮的那一夥,出去追打,抓住一名同夥,拷問之下,原來幕後主使是檢校太尉童貫。高衙內向高太尉哭訴,高俅氣極,給他兩個耳光。深更半夜,一名黑衣人來到梁府,引了梁文真出外,原來他正是一直不知身份的神秘人。
「怎的會是你?」梁文真眉頭微皺,有些錯愕地問道。這黑衣人,正是送潘金蓮來東京時,跟着隊伍一路走過來的那個馬車夫。一路上,梁文真懷疑那個馬車夫是個功夫高手,多番試探,無奈他隱藏得好,一直沒有被戳穿。既然他如今不再隱藏,顯出身手,那麼,在陽穀破壞梁文真的掉包計,阻止奪下潘金蓮的那個神秘高手,也必然是他。
「正是在下,」那人此時並不顧忌,道,「在下到陽穀的使命職責,便是確保潘金蓮平安送到東京,如今任務已畢,不須再隱瞞身份。」「那兄台到底是甚麼身份,把我引將出來又是所為何事?」梁文真不解,疑惑問道。「在下姓羅名虎,乃是高太尉的屬下,替他賣命多年。」那人走近幾步,嘆一口氣道。
「那麼羅兄弟,潘金蓮送到東京時,被移花接木偷梁換柱,送進高太尉府中,此事當瞞不過你的眼睛,當時你卻為何不拆穿呢?」梁文真仍有疑問。羅虎遲疑片刻,才緩緩道來:「說實話,一路走來,梁兄所作所為,胸懷寬廣,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他日必定能成就大業。羅某心下十分佩服仰慕,所謂良禽擇木而棲,羅某為前途計,願意追隨梁兄。」
見梁文真沉默,羅虎又道:「潘金蓮乃一個入了奴籍的婦人,梁兄尚且有情有義,不辭辛勞兇險,誓要幫她脫去奴籍,還她自由之身。可見梁兄能體恤他人,可謂悲天憫人。梁兄這般人物,正是羅某應追隨左右,值得交好的。因此,既我已完成任務,之後的事情,與本人無關。」
原來如此。梁文真所以沉默,是怎好別人一說要追隨自己,就答應下來,人心隔肚皮,說不定是奸細臥底呢。見羅虎把一些因由解說明白,又一臉誠懇,梁文真遂道:
「多謝羅兄弟看得起在下。以後我等一起努力,共成大業。對了,羅兄弟仙鄉何地,家中狀況如何?」梁文真看來還心有戒備,打聽起家門來。
「羅某是河南潁川人氏,潁水邊羅家村人,家中老母尚在,還有一個兄弟在家務農,照拂母親。我如今住城西柳條巷第五戶,已娶妻生子。梁兄有空來我處喝酒,賤內做得一手好菜呢。」羅虎一五一十,並不隱瞞。
「你住城西?我華夏公司蹴鞠隊午後時分,常在那邊練蹴鞠呢。我的住處你已摸到進來,就不須我告知了。走,回去喝杯熱茶去,這天氣冷得,嗐。」梁文真邀請道。
「梁兄,羅某今夜前來,還有另外一事須告知於你。高衙內集結了包括在下在內的一幫高手,欲在明日凌晨五更時候,強搶潘娘子。潘娘子雖是個寡ll婦,卻對梁兄情有獨鍾,令人感嘆。在下既然決意追隨梁兄,必定全力以赴,赴湯蹈火。」
梁文真聽了羅虎這番話,深覺其是真心誠意,要追隨自己,因微微一笑,誠懇道:「萬分感謝,羅兄弟能前來報訊,既然羅兄弟不嫌棄梁某,願意追隨在下,往後我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走,此事事關重大,須回去和兄弟們商議,籌劃停當,方萬無一失。」二人一同回梁府。
更深露重,萬籟俱靜。鎮安坊人去樓空,燈火明滅,已經打烊。李師師的廂房窗口,卻仍透出明亮燈光。寬敞的廂房裏面,一名使女正坐在書桌邊,伏案抄寫。桌上滿是請帖,使女對照名單,填寫請帖上的名稱欄。
李師師坐在窗前梳妝枱邊,梳理一頭柔長黑亮的秀髮。過兩日就要在鎮安坊中,舉辦自家的生辰大宴,各個達官貴人都要請到,不好遺漏。風塵中人,恩客就是自家的衣食父母,迎來送往,怎敢怠慢。官家九五至尊,但在此種熱鬧場面,卻不能光臨。這個冤家挖了地道,爬着也要來會奴家,真是猴急樣兒。「噗嗤」一聲,李師師忍俊不禁,笑了出來。想到官家弓了龍體爬地道,不正象一隻偷ll腥的貓麼?自己後ll宮佳麗無數,聽說劉貴妃美麗得如天上仙女,十分得官家寵幸,卻忍不住要出來會奴家。奴家哪個漢子見了,不神魂顛倒。官家如今是否惦
197 設計打殘高衙內 少女思春李師師